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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出得店门,那老头拍拍杨正肩膀:“走,咱们去妖兽山脉。”迈开步子,认准了妖兽山脉方向,疾步如飞。
杨正拍拍屁股赶上,口中叫道:“老先生,等等我啊。”那老头停下步伐等他。
杨正快速追上,一抹额头汗水:“老先生,妖兽山脉可危险得紧,您老确定要进去”
那老头不屑道:“什么话当然要去!瞧你这脓包样。”顿了一顿,微微一笑:“正因我知那地方危险,所以才带上你这位贴身护卫嘛。”
杨正头皮发麻,顿时明白,自己又给老头诓了。他不是傻子,跟老头又不是很熟,犯不着为他卖命,当即摇了摇头:“您老太高看我了,在下不过一五品武士,妖兽山脉那种禁地,可不敢去。”见老头笑吟吟望着自己,讨饶道:“您老放过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老头眼神玩味,问道:“真的不去”
杨正道:“打死也不去。”
那老头点了点头,自顾去了。他先前脚步如飞,此刻却故意放慢步子,口中还自言自语“哎,本打算送你小子几枚‘归气散’,眼下倒省了。”
这句话声音不是很高,却也足够杨正听清楚。
“归气散,那可是极品好东西。”杨正暗自吞了口唾沫。
眼见老头减去渐远,杨正一咬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奶奶的,为了灵丹妙药,少爷豁出去了。”
他拍步追上老头,笑道:“老先生,别走这么急啊,这事有商量,有得商量!”
那老头似乎算准他会追上,笑道:“还商量什么,咱俩又不是很熟,你也犯不着为一个不熟的糟老头子卖命,就让我一个人葬身妖兽之吻吧。”
杨正脸上堆起笑容:“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俩好歹也一起吃过饭,聊过天不是”叹了口气:“少爷决定了,陪你去妖兽山脉便是。”
那老头笑道:“这句话可出自真心”
杨正道:“真金白银,百分百真。”
那老头道:“不会反悔”
杨正道:“绝不会。”
那老头微微一笑:“好,那就走吧。”
俩人疾步而行,不多时已到妖兽山脉外延。
密密的参天巨木拔地而起,四处开满不知名野花,荆棘藤蔓也是葳蕤茂盛。
杨正倒吸一口凉气,心下隐隐感到一丝恐惧,那老头却神色坦然,笑道:“放心,你小子好歹也是五品武士,老头子虽不及你,勉强也算是五品。”停顿片刻,笑道:“俩位五品强人联手,难道还怕了一群扁毛畜生不成”
杨正见他笑容平和,受了感染,心道:“他这么大把年纪,都毫不害怕,我可不能输人。”又想“不就一群没智慧的妖兽吗,怕个毛。大不了给一口吞了,少爷又不是没死过,穿越的时候不也给雷劈了,不是吗”
这么一想,随即坦然。他心下好奇,问道:“老先生,依我看来,您老至少是位五品炼药师。五品炼药师,应该是恐怖的存在吧,可为什么据我观察,您老体内斗气却并不如何充沛呢。”
那老头冷冷一笑:“五品,嘿。”笑容中颇有几分嘲弄。
杨正脸皮一红,瞧这老头自负摸样,看来自己严重低估了他实力。
那老头瞧了他一眼,神情不屑,似乎在说“你小子什么眼力”他微微一笑:“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其时我们炼药师跟你们武者灵法师不一样,你们修炼的是斗气、精神力,而我们修炼的是六识。”
杨正问道:“六识”
那老头解释道:“就是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
杨正搔搔脑袋:“还是不大懂。”
那老头道:“眼识顾名思义锻炼的是眼力。一个优秀的炼药师,要一眼就能辨别药材名字、产地以及年代、品次。”杨正点了点头,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
那老头微微一笑:“耳识锻炼的是耳力,练到高深,可辨极音,天上地下,但凡生物,无一能逃感应。”
杨正点了点头,心道:“这个我了解,人耳频率有一定限制,大约在二十到两万赫兹之间,不在这个范围内的声音频率便听不到。想来炼药师修炼耳力,便能听到超声波、低声波,乖乖,这本领可厉害。”
那老头又解释道:“鼻识锻炼的是嗅觉,练到高深处嗅觉灵敏如狼狗,不过修炼起来不易。苍月大陆七千年来,也不过寥寥百人练成。这帮老前辈,也大多羽化登仙。”
杨正伸了伸舌:“嗅觉灵敏如狼,那岂不是人类数以万倍”
那老头接着解释“舌识锻炼的是尝味之技,优秀的炼药师要能准确分辨酸甜苦辣咸各种味道,这个技能很有用,可用来分辨药材。”
杨正问道:“怎么分辨”
那老头道:“各种药材的味道是不一样的,世上绝没有味道一模一样的药材。有些药材长得类似,外观难以辨别,但只要运用舌识,品尝味道,就很容易辨别了。”
杨正问道:“那药材要是有毒怎么办你也敢品尝”
那老头笑道:“这就要考究意识了,一个炼药师意识练到高深,心内会生出微妙感知,预知危险降临,一旦药材有毒,高明的炼药师往往能够凭借意识敏锐察觉。”
杨正喃喃道:“这么玄,有点像第六感。”
那老头一本正经道:“我不知什么是第六感,但你记住,感知力是非常玄妙的东西,能察觉一切危险。这也是许多炼药师拼命修炼意识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