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誓师(2 / 2)

幻之盛唐 猫疲 2987 字 2022-09-04

“左羽林军暂编两营,出一团两队。”

“合计一万八千员。”

行军司马岑参唱报道

“驻京十六卫本部共计二十三营,各出一团,计九千员。”

“南衙诸卫府还在草创,暂出白甲、团结兵三千员协军。”

“此外,畿外陇右道督府出兵三千员,关内道督府出兵四千员,近半是守捉、团结兵,需另行配备。将在沿路汇合。”

“新组建的车营,按照西北地形的特'色',进行了改装,相关的骡马牛驴还有缺口,需要沿途的牧监给予协办。”

“剑南十七场已经送来备换甲衣一万三千领,其中新式明光、鸟锤、山纹共计两千五百领,改式明光鸟锤、山纹五千领,帛甲三千领,。另有马甲一千五百具。平板大车七百乘。”

我点了点头,

把他们重新武装起来,送上战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光是各部出兵的比例,本军的人马少一点不利控制战局,多一点,恐怕又会有某些阴谋论者,被迫害妄想情节的人,怀疑我在借刀杀人,或者说是假敌之手,检出异己而已,所以干脆玩中庸到无聊的平均主义。

这么一群大杂烩的战斗力,我的并没有太大的期望,不过以他们大多数人的装备和素质,能够中规中矩步步为营的作战,多花点时间,把那些叛番赶会老家去,还是胜算较大的。

领军的主将是三率之一右金吾中郎将卫伯玉,这些年别人东征西讨的,他却因为权势的斗争,被羁縻在京师闷得发慌,对他这位历史上以敢打狠拼,骁勇善战著称的人物来说,免屈才了,也算是一种补偿。毕竟,高适不能离开北塞太久,韦韬要在数道之内,凑集组织大军所需的粮台。而我在现在这个阶段,如果需要离开长安,那就是政治层面上的大地震了。

此外那些北军新秀曲环、李冕都参加了这次二路讨伐军,他们宁可自降身份去,也要出战,一方面可以视为,年轻气盛追逐功业的渴望,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有来自朝廷的刻意扶持。

铁拔神策军

横扫四夷当尖兵

紧紧跟着梁开府

风里浪里向前进

神策军神策军

吾皇的话儿记在心

康疆扩土大风暴

是我神圣的禁卫军

神策军神策军

大唐安危的新卫兵

誓死保卫吾皇帝

誓死保卫长安城

(原曲:红卫兵之歌,感谢红'色'斯图卡)

神策军之歌才毕,第二首边军之歌又唱响起来。

咱大唐的军汉最听皇上话,

哪里需要到哪里去,

哪里艰苦哪安家。

陛下要我守边卡,

扛起陌刀我就走,穿起铠甲就出发。

嘿……

陛下要我守边卡,都护府上把根扎,

雪山地上也要发芽。嘿….

陛下要我守边卡,都护府上把根扎,

雪山地上也要发芽。唉…..

咱大唐的军汉最听皇上话,

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哪里艰苦哪安家。

陛下要我守边卡,顶风冒雪把武练,

练好本领最伟大。嘿…..

陛下要我守边卡,顶风冒雪把武练,

练好本领最伟大。

咱大唐的军汉最听皇上话,

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哪里艰苦哪安家。

陛下要我守边卡,翻山越岭去巡逻,

胡虏侵犯决不饶他。

嘿…..陛下要我守边卡,

翻山越岭去巡逻,敌人侵犯决不饶他。

嘿……..我大唐的军汉最听皇上话,

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哪-里-艰-苦哪安-家。

(原曲:'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感谢红'色'斯图卡)

一片震天动地的军歌咏唱中,另一些人也在相互告别。

“阿睿,你真的决定了么。”

“宗伯大人可是希望你去他的宗子队啊,只要一去就是个宗典副,从六品下的实缺。何苦从边餐风饮雪啊。”

“要功业有其他路径啊,你好歹是个宗室的身份,又由于难得从军的经历,为什么要放弃一切名爵,去西北苦寒之地。只要肯留京,未必没有成就另一信安王的机会”

“就算你不想和那些人混在一起,现在枢密院名下,到处都在要人,何苦呢。北军轮戍西北之后,我们下次见面,可能就是数年之后”

“北衙八军,镇京十六卫、五府三卫,只有秋后会'操'垫底的才要轮边,至少还有八成留京的机会嘛。”

“实在不行,也可以去金吾左军啊,好歹是开边的功绩,风险也小,若是嫌功名不够,或是家中困难的,还可以去安东道右骁卫,或者南平府的左武卫啊,好歹是有战功又有收益的地方。”

“摩环川是什么地方啊,神策军的发源地啊,风吹石走大如斗,夜冻红旗裂不卷。”

“我需要一个志愿者。”

我对这一众将领,突然高声道,只见哗然一声,刚才还为出战的名额,正的面红耳赤的众人,齐刷刷的退后。'露'出一个孤零零的人来,左右顾盼,满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却是同华团练使严武。

西北边'乱',也不是没有其他效果,至少在枢密院与政事堂例会后,朝廷以西北边防空虚为由,下令朔方、河东各军,速调一部还镇,新收的大批钱粮迅速拨付出去,沿途驿站位积储的军粮院、粮院所也逐一建立起来,与过去不同的是,这次调防的军队不是一次'性'拨给所需,而是让他们在沿途指定的地方,进行短期补给,这样效率比较高,也减少扰民的可能'性',但是也相当考验主持者的组织能力。

当然,这个光荣的重任,当之无愧的落在了严武的身上,至少几年内,他这个粮院军的身份,没那么容易拿掉了。

草原上,黑氅狼旗下,正是血肉横飞的光景,无数策马的健儿交错冲杀在一起,每一次错身都有许多人喷着血水和残断的肢体,坠下马来,然后没有死的人,纠缠在地面上,继续厮杀着。

直到某个伤痕累累的人,被从尸体中拖出来,像个破麻袋一般的丢在,众骑环绕的某位贵人身前。

“为什么偷袭我的行帐。”

面'色'铁青的回纥王子叶护,死死盯着眼前满脸血污的人

“阿弗头领,你不是曾经和我喝过一条河里的水。”

“我认得你,叶护。勾结唐人,出卖我们同胞的人。”

对方吃力的吐着声音

“混账。”

一个长相粗豪的部将,就想抽打他,却被叶护拦阻住。

“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们的健儿,在唐人的对方拼死作战,还不是为了让族人过的好一些么。”

“因为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阿弗吐了一口血沫。

“你们这些王姓,占据最好的草场和水源,又怎么会在乎我们这些外种部落。”

“这些年,那些唐人侵'逼'我们这些别部的草场,王姓在哪里,唐人在我们的水源边上筑堡,王姓又在哪里,连我们的部落想南下迁徙的远一些,都要获得他们的许可。”

“我们这些年送回的牛羊布匹粮食财货呢,。王帐就没有一点帮助么。”

“你知道这个冬天我们的部落死了多少人么。”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冷笑着反嘲到。

“既然活不下去。有人给我一个建议。”

洛阳南苑,水边上,正是河鲤捕捞的季节,但是往年渔泊满地的船家,却没有剩下几个,因为河洛至秦陇漕直道的大工程,吧附近一带多余的人力都抽干净的缘故,连带洛阳城里那些达官贵人,也少了许多游舟唱鱼的心情和乐趣。

当然也有一些例外的,一只用来烫酒烹鲤,行游秋唱的大船上,就坐满了人,虽然行装各不相同,但是举手投足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出身行伍,令行禁止的那股味道。

每每到拍桌掀案,剑拔弩张的关头,都有人劝栏下来。

“真的要这么做么。”

“是在无法可想了,搏一搏还有生路,不博,就。”

“但是大帅那里,恐怕不好交代啊。”

“姓李的,人家对你有知遇之恩,但是对我们可没有。”

“你。”

这些人冒着巨大的干系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个沉闷的话题。当然,以他们的身份和力量,在这个国家掀起新一轮波澜,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显然意见未必能够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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