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在开赐福于臣下的祥瑞宴,
这些所谓的祥瑞之物,其实已经在海南培育了十几代了,拿出来当作朝廷的祥瑞和恩泽进行推广,只是其中品象最好的几'色'。
事实上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以海南育种基地为出发点,由南至北推广扩散的产业链,但凡是海南培育出来新作物,会先在就近岭南地区进行试推广,待适应了岭南之后,才开始在剑南推广,一旦剑南推广成功,就会考虑向山南普及,山南形成规模后,又会辐'射'到关中,这样一些高产农作物,有一个地域上气候环境过度,虽然周期慢长了一点,但可以避免走很多弯路和抵触,就算出现误差有有足够的经验积累,也不至于造成颗粒无收之类太糟糕的影响。
我一直缺乏拯救国人,以天下为己任的觉悟,这么做只不过是最大利益化的需要。与其给那些官僚混政绩,不如便宜自己人。
活动几下身体,却看见不远处一个人走过来,却是正当值的驸马柳咏,他消瘦峻长的脸上对我笑了笑,却也是个有些疲惫过来偷懒偷闲的。
我换了个隐秘僻静的地方,坐下来打了个瞌睡。一群华裳盛装的命'妇',身上那个香料浓的,远远一阵风就把我熏醒过来。本来想不理会她们,可个别字眼却抓住我的耳朵。
“雍华府上,怎么也没有一个宫里出来可心体己人,打点左右。”
“你没听说么。”
“听说什么。”
“殿下已经在圣上,那里号称三不要。”
“三不要?”
“长相不够漂亮的不要,年纪不够轻的不要,'性'情不够好的不要。”
“他以为这是选秀女啊。”
“这可说不准儿,比不得那些闲散清贵驸马,这位可是拿权上来的,人家这么年轻就两门双双开府,将来没准就封个郡王号,选些侧妃也不是没指望。”
“别理这些嚼舌的。”
“多少人都在非议着这家府上,实在没大没小的实在不成规矩,一边却又偷偷羡慕着这家人。”
“为什么。”
“因为够清闲的,。头上没有需要朝请晚恭的长辈,平辈也没有需要礼敬照看分家的兄弟姐妹,外头也没有什么拉扯不清的亲戚族人牵累,倒也省心做个清贵的纯臣。”
“最要紧的,摊上两个好处又难得不争权的大'妇',只要一头哄的好了,多数时间由你'性'子经营些喜好玩意。”
冷场了半响后,又有一个'妇'人开声。
“听说这家子钱弄的多也花的多,那些夫人们各有事业,都不晓得用到哪出去了。”
“喜欢搂钱总比喜欢弄权好的多把,虽然老喜欢和商贾往来混迹同流,名声是不好,但也是个富贵长保之道。古今哪有长久的权臣,却不乏终寿天年的亲臣、弄臣。”
说这话的女人,显然倒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听着这些逐渐远去的八卦之言,我却想起了阿蛮她们的异常。
回到长安这些日子,除了例行的进宫之外,三天两头的把还是襁褓中的薛瑶瑛和薛涛,给唤进来带着玩耍,亲热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就手把手的带在身边玩耍。
现在宫内外有传闻,既然殿下还不晓事,就看张云容、谢阿蛮这地位最高的两房近水楼台,谁先有出,谁先占了先手了,不过又传闻说,姓梁的阴私倒灶的事做的多了,报应他没有子嗣纭纭,也让温柔和顺的阿蛮面上不说,心底却有些忧急起来,连有点名气的寺观都偷偷去过了。
无出之名,对古代的女子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和负累,虽然这些年是为了国家大事,东征西讨的老不怎么落家,但是一些舆论和世情的压力,已经体现在她们身上了。
难道穿越者流行子嗣困难的诅咒么。
从另一方面说,我似乎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家主,基本什么事都甩手他人,对她们的心思,也实在关切的不够。还好有内宅的度支分派有初晴当着,外宅的公开营生,也有宁凝看着,再加上绉老头那些拣回来的家人帮衬。
我也真切感觉到女人多的另一面,再多恩爱的分摊下来也变薄了,最早被我眼巴巴的推倒弄进来的阿蛮,真没有一点想法那是假的,只是她'性'子温柔和顺不争,又容易同情心泛滥,其他女人更别说了,少有交流的机会也多是在欢好恩爱时进行的。
不过,小丫头固然算是与礼不合的未婚同居,她们这些陪嫁的女尚更没名没分,也没有任何仪制就一直跟着我了,甚至连个纳妾的小聘随喜都没有。一切只能等和小丫头的喜事办了后,再做补偿了。
“容若果然在这而躲闲啊。”
一阵沉厚爽朗的声音,打段我的思绪。
新任礼部尚书贺兰进明,现任兵部尚书梁宰,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不知道殿下的佳期定了没有。”
“又来了。”
我无奈的捏捏额头,这两位怎么一直很有兴趣把侄女晚辈女'性'什么的推荐给我,难道他们家的女儿都没人要了么。
再说这两人各有背景,可都不是什么省事的家伙,贺兰进明代表的是相对中立的河北柱臣派,礼部尚书是个清贵官,不至于引人猜想也就罢了,梁宰这个兵部可是个显要衙门,我门下几个都在他手下混,他怎么就不怕别人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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