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突然说到龙武军的基业也损失不小,朝廷有意将蜀州只赋作为补偿。
剑南的损失很大,但是主要集中在最富饶的成都附近,和一些南沼进军路线中的州县,一些防御比较强的城市,南沼人也只是洗劫了乡村,没有过多的停留。因此损失甚至要小过成都附近。因此在面君的时候,太上提出有意将蜀州唐安郡的岁入,也转封给龙武军供应,本来剑南节度使的行营在成都,但因为皇帝驾临,为了避嫌和政令管辖上纠纷,新的治所就移到了另一个相对富饶蜀州唐安郡,据说是因为那位剑南留后汉中王组织的军队,被南沼打的大败,几年都很难恢复元气了。
但出人预料的是,却被我以龙武就食成都事属从权,本来就不合常例,此风断然不可长,一旦军队就食地方泛滥,不再依靠朝廷,而朝廷控制的税赋减少,将是国家的一大隐患纭纭,痛陈厉害,断然谢绝了。
毕竟龙武军已经占据了诸多的资源和优势,已经足够让人眼红了,连这次守成有功的成都团结营,在军费供给上都要仰仗龙武军的鼻息。光旧食的城邑就有成都、扶风、商州三处,再多这一个富郡,只会招来更多嫉恨和攻击的口实,却把那位剑南留后汉中王等人,摆到一个尴尬的位置上去。
对此,太上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转而又言他。
一直说到战场的种种,叙述详情与细节的时候,他才也只是一个劲的夸赞和叫好,倒笑的让我有些悚然,却没有多说什么,直到临别告退,才突然冒出一句。“朕百年之后,总有一些牵挂不下的事物,还有赖你多多用心了。”
让我冷然汗下,这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托孤么,在成都城下意外大败南沼军后,把我比做诸葛武侯再临的朝野市井之言,已经达到一个高'潮',难道这位老爷子也想学古人么。
木木出声
“臣唯死而后已。”
待到告退出来,我的手中已经捏着一卷这位老爷子当场挥就的御书《雨粼粼》的新词子,说是要让我谱曲配乐。
“夜帏'乱'山,雨敲木栈。雨斜风喧,归路尤是来路,归时逢雨一样雨霖铃喧,山道声声啼,应道留难归也难,愁塞长空秦天暗,懒问戎机朝班事,盼回长安怕见长安,纵然殿阁依旧,三郎非复昔时颜,余生堪怜,生死荣辱听人听天,胸中块垒如困满,欲语又无言。”
字字句句,象熔流的铅水一样重重的坠压在我的心头。
怀着满肚子的复杂心思,又被一脸神秘兮兮的姚恩引进后廷,枯草蔓飞中的重木共梁,金彩藻井;巨柱九架,一切依稀,只是多少人非,远远看见我就恭敬的低头退立一边的宫人、内官们,也没有多少熟悉的面孔,直到远远就听到丝丝让人精神一振的细嫩轻灵的歌声。
“看天空飘的云还有梦,看生命回家路路长漫漫
看阴天的岁月越走越远,远方的回忆的你的微笑
天黑路茫茫心中的彷徨,没犹豫的方向
希望的翅膀一天终张开,飞翔天上
站在高处远远惊鸿一瞥,只见水畔已经抽出少许嫩绿新芽的芳亭丛木中,一个身影正在欢快的跳着兔子舞,一边还唱着我信手拈来的所谓新罗曲《希望》,不由让人心胸一阔,烦恼顿然消减,不由快走几步。
跟着,转过几重环曲的回廊,却听到歌声再次一变。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
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
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
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
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
葡萄成熟还早地很哪
现在上来干什么
阿黄阿黄鹂儿不要笑
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一个穿着个蜗牛壳,一个戴着个黄鹂头,两个精致的小人儿,正手舞足蹈的在一围获坐或立的女子中,相当陶醉的唱着后世童谣《蜗牛与黄鹂》。
看到这一切,我更加确定,不由也童心大发的高声唱起来
“阿黄阿黄鹂儿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就见我开声的一刹那,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丢下道具挤出人围,象风一样撞倒了一路乐工手中的琵琶和磐、磬等乐器,对着声音的方向,象欢快的小狗飞一般蹦蹿上台阶,带着一股汗津津小儿女体味,狠狠的撞进我怀里,象是要'揉'进我的身体纠得紧紧的,抽着鼻子,口中嘟哝着
“坏蛋,坏蛋,。终于回来了。敢放我鸽子”
刹难间一种难以言述的温情和幸福的感觉,也象一股热烈的'潮'水狠狠的撞在我心头上。满心暖意和充实,让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是'摸'了'摸'从小loli长成大loli的个头,
小人儿却是晤呜有声将满脸抑制不只的涕泪什么的,毫不客气的全蹭在我的衣袍。然后咬牙切齿呜咽几声,对示威一般张开一口糯米小牙,磨牙霍霍的拱着小脑袋,找准我肩颈上肉最厚实的地方,冷不防嗷呜就是一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顿时惨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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