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江上女儿全胜花(2 / 2)

幻之盛唐 猫疲 3470 字 2022-09-04

史书上说他自少聪敏好学,但自幼生于宫中,不更人事,但是世子襄城王表现的更出'色'一些,永王之'乱'中,几乎都是他冲锋在前。

不过外形英武,有过于狂妄的人,往往对阴谋诡计这些东西不大感冒,永王既然引兵在外,有资格出动留守军队的,倒是这个季广琛的嫌疑更大一些。

“现成的,有什么人可以用么”我沉思半响开口道。

不多久。

“童子营玄字团第五队队正,奉命前来听候差遣”

一个稚须少年,一身打扮就如街上随处可见的店铺学徒,静静跪在我面前,稚气依然的脸上,很难想象这已经是统带一队并且上过战场的头目。

根据训练教程,童子军的成员达到一定年限后,会按照他们训练中的表现和资质,进行细分以决定去留和培养的方向,表现最优异的,将作为我和小丫头开府的少年亲事,未来的家臣或者作为第三代培养的部下。但大部分人将直接进入军队效力,从斥候、传令、跟班、扈从等一些辅助事物开始做,以培养成军队的骨干为目标,另一些则进入相关附属的机构,如各大工场,将做、军器诸监,六曹有司、成都府等等,在就是进入我家的事业,从头学习开始,层层淘汰之后,仍有一些的人不适合这样的生活,将被派到海南夷州去,作为梁府直属的家人,参与领地的一些事务。

因为襄阳夺权之变,数百里水路外的江陵郡,也大为警惕,对外来的盘查和刺探严密,再加上龙武军压境,江陵留守的官员多少有生怕类似事件重演的心思,更是加大了水陆,基本大规模的生面孔,都会受到关注和过问,因此少年们的目标小而不起眼,哪怕分批次大量进入江陵,也不会引起有关势力的注意。北方的战'乱',让流落街头的乞儿,同样波及到了江陵。

而且他们受过各种职业的训练,作为行动时身份的掩护,可以比较容易的接近目标。不要以为他们年纪小,就可以忽视他们的能量,在斯巴达式的训练和输灌下,无论是杀人放火,还是'骚'扰破坏的手段,并不会比成年人差多少。

“替我查一件事。”

“是”

“半个月前,石首到江陵之间,哪一个驻军营地的伙食采买,出现过缩减。”

江陵是一座水城,古人在云梦大泽的边缘,填地围城,取水贮土,也让这坐城充满了地道的江南风味,处处横桥,人居于水畔,水穿与屋下,推窗见船,门市于河曲桥梁,虽然城池很大,但随处可见盘蜒屈曲在房基墙檐上,拌水而生的古藤老蔓,让城市如大江奔流的雄廓中,却又处处充满了小桥流水人家的精致和秀丽。

载了一车的日用货品,慢悠悠的逛了一圈东、南、北三个靠近城外码头的大市,添置了不少东西,确定没有特别在意的跟踪者,才回到临时的住所,那是一座叫做苠苑的园子,在江陵城中也算是排的上号的老宅大园,据说曾经是城中高朋满座,宾客如云的热闹之所,班驳古'色'已经有好些年华了,无论是廊柱下层层叠叠的燕巢,还是檐角积满铜绿的六角风铃,或是曲径通幽中,被雨水冲刷得发白的石底排水道,都充满了世代家居积累下来的沉重与底蕴的气息。

“梁先生,小姐有请”

在进门,就见一个俏丽的小丫鬟,正在门口用织绣的手巾搭着洁莹的额头,左右顾望,见了我赶忙恭身一礼,让门房引了一车东西,从侧门搬进去。

她需要一个作为遭受重大打击后,有足够分量和担待的男人作为挡箭牌,而我也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和一个接近目标的跳板,虽然我们都没有明说,但我还是光明正大的住在了这座宅子里,而且大多数地方对我来没有限制的开放。

毕竟我们是一起回来和出现的,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自欺欺人的,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与其费心去遮遮掩掩的否认和隐饰,让它变成市井中愈演愈烈的恶意和别有用心的话题和谈资,还不如堂堂正正的断然承认这一切。

然后。

她变的很忙,好几天不见人,据说在召见各地赶来管事的人,针对她的袭击,和内部的变节,也不可避免的影响和波及到她的产业上,她家经营的很杂,从大片的田地庄户,到相关的酒坊栈房染坊丹砂都有,店铺遍及荆湖一带,当年以女子之身,继承经营这么大的一片产业,其中艰辛与波折,实在不足为人道也。

损失的财富还可以赚回来,但是损失的经营人手和护卫,就没有那么好办了,所谓钱财容易惹人觊觎,这个道理在古代也同样通用,并且作为一个游侠盛行的时代,实在有足够多的打着劫富济贫旗号或者干脆就是赤果果掠夺的不安定因素,因此但凡富有权贵之家,都会请上数量不等的保镖护院,来保证自己和家人的身家安危,同时可以威慑一些不怀好意和别有用心的存在。

但江湖人士有点本事的,本来就不是那么好招募的,除非特别的理由,也不会轻易事身人下,保证一个忠诚可靠的人选就更难了,更别说那些经年培养的管事人员,他们手上多少掌握部分的帐目和资源。要重头抓起来,需要足够的时间和功夫。

“梁先生,这边请”,沿途见到我的人都纷纷让开,那些婢仆看我脸'色',多少有些不自然,作为凭空冒出来一个主人身边,关系亲密却无所事事混饭吃的陌生家伙,多数人虽然出于教养不敢拿出脸'色',但也不会太热情。

留在老宅里那些漂亮的贴身侍儿,更是一度隐隐有把主人不幸和源头,都归在我身上。毕竟,我是少数可以登堂入室进入她闺居的人,同样也让许多抱有企望和期许的存在,几乎彻底的愤怒和绝望,但也就这个程度了。

推开脆声哗连的青竹帘子,她正斜躺在一张湘妃竹塌上,显然因为是在自家里,穿戴轻薄随'性'了许多,一垂连身的绛花挽纱裙子,随意搭在身上,甚至可以那种轻透水'色'的面料,在那些隐逸绰约的玉'色'肌肤上,随着团扇摇起的淡淡轻风,象水纹一样在玲珑毕突的曲线流动着。

只是那种清江幽月的容姿清减了不少,经过这两天的忙碌,她似乎满脸都是那种心力憔悴的疲惫和无力,显然事情并不怎么乐观。

自从她回来后,原本门庭若市的宅地,变的清冷起来,要知道苠苑的园子曾经是江陵城中重要的社交场所之一,就算不是年节应景,也有大量仰慕和追随的人,以各种名目流连在其中,那时候她正是年华少艾,风华倾绝,万众仰慕的焦点。现在全是过去式了。繁华散尽之后,也让人格外的清醒下来。

一方面是她损失了巨量的财富和人手,已经不被看好,另一方面因为市井中开始流行一种传闻,路上的袭击,让她的追随者死了大半,说她不详之人,会身边人的不幸,从小出生克母,长大克父,带着全部家产嫁给从小定亲的对象,却马上克死丈夫,现在连亲信都连累死光了,只能养一个不知道底细的小白脸作为姘头纭纭。

说实话,我实在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当成吃软饭的小白脸的那一天,因为可以身份暧昧的住在她家,因此很容易被人和人财两得、入幕之宾之类的想象力联系在一起。再加上妒忌、恶意、无聊趣味之类的调味品,来添油加醋,让我才到江陵两天,就已经粗具知名度了。

见到我脸'色'才轻轻放松下来,

“阿凝”唤着她小名。

我走到她的身后,轻轻伸手捏住雪削一般的香肩,用指头'揉'动起来,在那段特殊的日子里,她身上每一寸部位,我都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作为一个床伴兼食客、顾问多重身份的特殊存在,我很喜欢现在的状况,其实以我的背景,有很多手段来解决她所面临的困境和问题,但是有能力是一回事,有没有必要,就是另一回事。

在这个时代,相当部分女'性'拥有了经济地位后,也拥有了婚姻生活相当的自主'性',但这些所谓坚强自主的女'性',在世俗的眼光和歧视下,对某些东西,比常人更多的固着和偏执,我眼前就是一个例子。

一方面出于传统的,渴求强力的呵护与怜惜的,另一方面,又希望在男'性'主导的社会里,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和存在,至少我是唯一不在乎她的名声和财富,只对她本人感兴趣的存在。她既然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我就做一个合格的听众好了,实在不行以我的势力,在这个江陵城里带走这么一个女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捏着捏着。

我的手慢慢的向下滑进柔软的前襟,那是撑出高耸的美好形态,湖'色'水碧的薄稠围子,捏住那丰腴的不象话的饱满,那是江南女儿很少见的,感谢以丰满为美的时代,她轻轻娇'吟'了一声,按住了我的手。

【文字首发138看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