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站起身告罪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大声喝道
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起前太守潜藏的那些余孽,又攻杀回来了,看来杀人还杀的不够多啊,还是有些家伙不甘接受出身草莽的泥腿子刺史的管制,据说逃走的前太守不但在本州根深蒂固的人脉,在临近的滑州那里有亲故,偏偏滑州又是当朝房宰相的门人许大夫的治下,他虽然心狠手辣,但是还没有狂妄自大到,可以不顾一切公然去挑衅一个朝廷大老的权威。秘密派到滑州斩草除根的人,都没有下文后,他也断了这心,没想道还是留下祸根了。
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摆平了逐走前太守的后遗症,现在又要多事了,想想可能花出去的钱财,他就是一阵阵的肉痛,现在可不比前些年,可以借着流贼的名义到处打秋风,肆无忌惮的搜刮钱财。
喧闹声越来越近,已经将刺史府的院落围了起来,墙头'露'出一排排的旗帜招展
看到这些熟悉旗帜,黄泉心中稍稍安定,这是他最亲近的博山营和白定营,分别是族人和老乡位骨干,组成的精良亲军和卫队,都用钱财和战利品喂的饱饱的,按照卫军的标准,装备的最精良的全身明光的行头和全钢的兵器,只要有这些核心的本钱在,就算有朝一日,失了这地盘也不是那么严重的事情。
只见清瘦又有些阴鹫的长史费立国,穿着一袭青衫,引着几名全身包甲的博山卫,冲冲闯上堂来,
“大人和诸位,请随我暂避以下”
拥着走出门口,见着城中高大的烟柱,胡大人面'色'很不好看,有些讥意的说
“贵军治下有方啊,看来掌握不了治下的形势”
话音未落,他正想辩说什么,就见血光喷溅。
那些博山卫纷纷从朝廷来人的那几名衣甲鲜亮的卫士身上,利落抽出刀来,松开勒颈的手臂,任其软软的滩在地上。
“你们。”如此变故,他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寒刃还在滴血。
胡大人已经被这意外的变故,骇的说不出话来,只见宝蓝的下摆湿了一大片,显出青灰的底'色'来。
他心中已经转了几念,军中素有些不喜朝廷的,这位费长史很少做这么无益的事情,难道。
却见刀光闪烁,却不是落在朝廷来人身上,而是自己。
安逸的生活和无节制的渴望,让他的身手大大打了折扣,但还是避开了要害,虽然中了几下。
“反了么”
他吐着嘴边的血抹子,早年拼杀的经历,让他奋起余勇,反手砍倒两人,退到堂上中门,拄着横刀,死死瞪着费立国。
那些博山卫士,冷冷的瞪着他,手中却没有停,闷不做声的围杀上来。
“来人”他一边格开斩刺,撕着嗓子喊。
“没有人会来了”紧跟其后的费立国,轻描淡写的说“是您下的严令,不准接近这内堂的”。
黄泉才发觉,这院落变成一个死域般沉寂的所在,门角里浓稠的血水慢慢的渗出来。
“为什么”
深入肺腑的疼痛,他眼前一时,闪过许多往事,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朝廷某些人,已经开始用强力手段,要剪除自己这些外系的地方势力了么。
“您对我不错,不过也就是不错,可惜我已经有主子了”
费立国,轻轻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仿佛指使人杀的,只是一只无足轻重蝼蚁。
“再说,您不觉得,您的一切来的太容易了么”
黄泉很想大大叫声为什么,你到底事谁人,但全身发冷,力气在流失,慢慢的滑倒,话道嘴边只变成两个字,
“高尚。”
只听那人,轻轻自语道
“高尚是高尚,我家主人是我家主人。虽然共奉一起旗号,可是。”
然后是无数脚步声,冲近。
外面已经高声大叫起来,首当其冲,是费立国那高亢悲愤的声音,
“黄泉大人死了”
“朝廷派人谋刺了将主”
“反了他娘的”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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