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刚刚建立渗透进吐蕃的贸易线,无论声息来往,需要一个比较好的身份掩护,而与吐蕃关系密切的西羌诸部,多有佛徒信众,招募他和他的僧众为魏方进在松州的项目所用的过程,其实很简单。
我只是告诉他,在西域小勃律国,叫巴米扬之地,已经有人凿壁造了尊更大的立佛像,因此,我提出的条件,我可以支持修世上第一巨佛,甚至可以在有生之年,支持他的弟子或者徒众,去巴米扬之地朝圣。但得通过我的商队,将大乘正论的佛法,弘扬法传到外番去,当然了顺便利用僧众的往来,定期给我通个声气而已。至于将来可以通过这些开支散叶的僧人和寺庙,还可能发挥的其他的功用,那就不便告诉他了。
千万不要小看这些宗教狂的力量,当年有个叫玄奘的狂信徒,突然心血来'潮',无视唐朝与突厥战争时期的大陆封锁令,利用信徒关系偷渡出关,爬雪山过高原,穿越沙漠隔壁,冒着无数次变成木乃伊、雪人之类的生命危险,千里迢迢的跑天竺佛祖的家乡去,在佛教的最高学府那烂陀寺,进修个三藏僧的最高学位,把天竺那群和尚忽悠的心悦诚服,专门为他开了场无遮大会,为五大天竺十八王、3000大德僧和二千外道众做谈人生哲理做思想工作,被大乘佛教尊为“大乘天”,被小乘佛教尊为“解脱天”。
顺便还有心情写了一部大唐西域记,将沿途所历一百多个国家风土人情山川地理都详实的记录下来,写成部《大唐西域记》,结果就凭这部书的指引,西域真的几乎全变成大唐的西域。
象高昌国王自以为远离中原千里之遥,又有隔壁沙漠中号称热海恶风的天险,稍微对邻居的龟兹什么的,干了点“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剪径勾当,人家一投诉,领导人唐太宗生气了,人家大老远上门送礼的,还被你小瘪三给打劫了,这还得了,于是一声令下,结果高昌举国都被端掉,鞠氏王族高唱着“大唐天朝好,集体移民长安做永久居民户口,首都交河城也贡献出来,为大唐第一任安西都护府的添砖加瓦。
后来又有天竺那群阿三们玩改朝换代,有个阿罗那顺的土鳖篡了玄奘时,与唐朝亲善友好的戒日王的朝,头脑发热的扣了唐朝的使团,大使王玄策跑路出来后,就近向唐太宗的好女婿松赞干布借兵,回头把阿罗那顺打的满地狗血,一路高喊江湖救急,屁颠颠的从东天竺一直跑路到中天竺,找了许多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挡驾,也没能逃被逮回来祭旗的命运。王玄策同志还因此大有感触,继承前人玄奘、法显的遗风,在战时闲余写了本旅游日记《中天竺行记》,聊以纪念。这王大使身在异乡,人生地不熟的,用的还是泥婆罗和吐蕃借来的客军,据说也多是仰仗了这部书。
可以说是在大唐征服西域的过程中起了极大的做用,难怪玄奘同志出门的时候是,“我偷偷的去,轻轻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一回来就“道俗奔迎,倾都罢市”。连伟大的领导人唐太宗同志,也亲切接见这位前无古人的偷渡客,并力劝其还俗出仕,毕竟是多好的宗教版特工007啊,吃苦耐劳,坚韧不拔的潜行万里,还不用国家'操'心,全是自费出国旅行的。
而江达央出身的噶尔家族,也有礼佛传统,先祖禄东赞时是最早开始接受佛法的吐蕃贵族之一,在文成公主入藏,将佛教传入吐蕃的过程中,起了相当大的作用。至今在雅龙噶尔祖家的封地上,还有专门供奉佛教的家庙,还是文成公主时,为镇压高原风水之说中,盘恒在大地上的大罗刹魔女,而建造的一百零八庙的头一批,其历史可以朔及到大、小昭寺建造同期。
直到5年前,噶尔一族中还曾有人,奉前赞普赤德祖赞在暗中派去汉地取经,在汉地取得大量经典(包括金光明经,小乘戒律等)和一些医学著作。他们返回时还请了著名的汉地高僧。但因为赤德祖赞已死,逻些的形势又对佛教不利,于是他们不得不把同来的汉族和尚送回汉地,将取来的佛经藏到山南钦浦地方,等待有利时机带回逻些。
因此,此次出使前来,私家还有代族人求请佛法之意。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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