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还是沉闷,继续跳过把
待他恭敬的奉了书信上来,推展开了,我又是一阵的激动,看着那一列列张舞飞扬的竖体行书,那个感动啊,这便是后世书法界拜如泰山北斗,刻在碑林上供无数人临摹学习的,颜书柳体的手书真迹啊,随便一张残纸破碑就可以卖上数千万的,绝对要收藏起来。【文字首发138看书网】恩恩,要不要回一些无关氧痛的官样废话,来往多骗点字数什么的,将来拿黑市去卖个好价钱。
正在计划如意yy如'潮'时,却听得薛景轻轻一声的咳嗽,我才记得还有客人等我回话。
“大人”李萼异样的望做我“可有不妥呼”
似是我一时表情变幻的,让他有些惊疑揣测。
“恩,那个”我灿灿的将习惯'性'条件反'射'塞进怀里的信笺抽出来“颜公大名,仰慕以久,有些矢态。失态了”
又再仔细看了一遍,经过这些时日的熏陶,我看古文的功底也有些水准了,信中说起这拜会的因由,抛去那些文绉绉的词仗客套,这位河北第一义臣意思,无非就是,在私感谢我写书传记,帮助他的兄长颜杲卿亲族的义行宏扬正名一事。于公,就是对我正在进行的一些事情颇感兴趣,派人和我探讨这个游击战在河北的运用之法。
这不就是“搞输出革命”,看到这里我不禁哑然,我想远离历史的主流,经营好我自己的一亩三分的小田地就好,但是历史的大'潮'还是不可避免的冲到了我的面前。
原来,颜某人控制下清河郡的武库内,有天宝十三年朝廷为了讨伐墨啜,特意积存待拨运的数十万人份兵器甲仗,以及大量粮草辎重,尚未成行,就爆发了安史之'乱',被就地征为河北讨敌资用。
因此颜真卿,才能在第一次举义失利后,历叛军绝对优势的屡屡打击下,依旧坚持发展至今。关中游击战争的模式给了他一大触动,认为河北举义抗贼的官军虽众,但苦于各自为战,虽然此起彼伏的斗争,但总是为叛军有余力逐一击破。在他想来,如果能够充分运用这些物资器械,效法关中之法,武装发动河北百姓,群起抗敌的群众战争,这能量亦是不可估量的。
不但需要精于游战的人教授战法,还需要借鉴一些发动运用百姓的成功经验,因此派了李萼。
“颜公特嘱某,向总府大人多多请教的”
说起前来的使命,李萼言谈中举止得体,只是不脱少年人的飞扬洒脱的,某些言论还毫不掩饰的菱角锋芒。对我首创的游击战术和理论,称颂不已,
“大人真乃当世名将也”,他说起我在关中行事的种种举措,便是眉飞'色'舞的恍如亲见。“收流民,败追敌,夺阵斩将。以一府之力,支撑大局,经营出老大的局面出来,这何止是。”
“名将”饶使我整天和一群韦见素、余怀贞这般老狐狸相处的面皮练的老厚,听得他这些赞誉,也不由汗颜,按照我印象中名将,名将的标准,应该是象李靖、徐世绩那种千里奔袭,把人家突厥可汗什么追的鼠奔狼逐的,学兔子一般千里大逃亡,或者干脆攻灭国家把人家高句丽、高昌、吐谷浑国主君王什么的,抓回来在朱雀大街游行示众的类型,我算什么。
我其实也没做什么,运气好打几战,训练一些部队和手下,经营一点产业支援前线,然后根据历史的走向,给予一点预见'性'的指点,时不时打点预防针,就变成当世难得的名将了。
事后才明了,这还是朝廷告喻书吹捧的功效,后来游击军的那一小队人马冒险越境送信送过去,因为情势变化道途断绝一时也无法归建,干脆就被留在河北那里当革命火种了,不免将在关中征战来历和经过先卖现用,颇得重用,当然为了自抬身价一点小小的私心,顺便以讹传讹将始创者,不遗余力说的天上底下的母牛'乱'飞,这也来的太容易了。
不过俺哪个感动啊,老大远的河北,居然也有这么一个留心俺事迹的“凉粉”。虽然只是凭借一些消息和只言片语,但显然对这方面满用心的去研究。
“就食于敌,就兵于敌境,此乃兵法之上乘”
“只用少许偏师,再发动乡民策应掩护,就可以将偌大的贼军牵走奔战,更将治下搅的糜烂不堪”:如此纭纭。
说到激昂处,苍白如玉的面上更显出一丝佗红,显然专门地用心研究过关中得到的消息。
我却已经苦笑起来,道理他说的不错,但还是有些过于理想化了,我并不是不想加大对关中战场的投入,而是目前的输送能力已经到了极限,
这游击战的精髓,就在于不停的运动战中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只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游击战也不可能避免的,只不过把部分损失转嫁分摊到了地方百姓身上,几番拉锯攻战下来,许多地方不可避免的焦土一片,根本没有办法获得补给,所谓的前线地区,兵火连绵,青壮多被征用去协军,也不用指望能有多少收成,甚至为了过冬,还要协助百姓抢收秋粮.
我现在以成都一府之力,同时供应三州四路人马战事需要已经相当的吃紧了,除了梁州大散关还好一些,尚有汉中平原这个粮仓之地为依托,其他几路要想长期坚持攻势,几乎都离不开后方的供给,而游击军的供给,还要考虑大老远多次转运后,再输送到敌境内的风险和损耗。特别为了让关中那些民军、义勇的头目“安心报国,勇猛杀敌”,他们的家眷亲族多被特地迁移到后方专门安置,供给用度也是一大开支。
蜀道难,难上青天也不是说笑的,特别是利州广元到剑阁这一段的栈道,从七盘关,经龙门阁、朝天关、飞仙关、石柜阁、嘉陵驿、橘泊渡、霞荫关、北卫岭,入剑门关。有300多里栈道,多空驾于高峡深谷间,上仰山战如壁危,下俯水奔流激涌,许多地方完全是在无法落脚的悬崖陡壁上,用悬吊法强行凿孔,'插'入横木石条,再铺板出来的路段,时称“勾山带河、连云做栈,连横六百里”,这种号称泥丸可塞的险要地形,固然贼军不容易攻进来,但同样也制约了对前方的运输能力。由于战事激烈加大供应,长时间高强度的输送负载,一些年久失修的路段,已经出崩现毁塌方和人畜伤亡。
为了前方的战事,我军已经在进行修缮拓宽的工程,但是出于时代技术水平的限制,只能先付出一定人员伤亡和损失为代价,抢建拓宽一些特别狭隘危险地段,以应急用,只有等到流民大营中试制的原始水泥替代物能够大规模供应了,才能考虑再全面改造。
而贼军向成都渗透多无果后,也有样学样的,转而扰'乱'起输送交通线来,清风明月已经破获了多起试图毁坏前方道路桥梁的事件,但由于这几条线上输送繁忙,不可能彻底禁绝贼军'奸'细的渗透。
所以我特别佩服那些写军事架空的,军队可以不需要后勤或者极少的需要,连续作战奔转千里,甚至把最擅长流动作战的游牧民族杀的灭族绝种,何止一个景仰可以形容的。
因此,他这一番话下来,我又对素昧平生的颜老头提到的意思,又有了几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