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拉帮结派,串连权衡利益,重新为己定位,有一阵好忙的了。【文字首发138看书网】众生百态却象一场大表演,让我冷眼瞧着也有趣。
虽然历史明显发生了变化,没有在历史中的灵武,而是在平凉。但大致的进程似乎没有改变什么。
裴冕的到来,也是一种姿态,玄宗老皇帝经略国家多年,虽然近年来朝政日益败坏,但在西北威信尤在,这新君虽立,并没有大肆委派亲信或是封赏要职,也仅仅按照情势所需,任命些太守、防御使之类紧要地方的外官,还没有得到老皇帝的首肯前,朝中最高的任职,也不过这位新晋的中书侍郎裴大人。
而按照前例约定,凡二品以上官员及禁军大将的任免皆需报与太上的准许,因此这一正两辅的三相去了以后,于新朝廷中势必成为一种微妙的存在。
老皇帝,最后一道上谕的《斩获诏》,更是一石激起千丛浪,所谓的“士庶官民……有司职……弃走者自罪,次职自补递之……投贼者次下杀复递之……”竟是鼓励军民自发守土建功,杀伪官降官,投复朝廷获功。
严词激烈,却有另一番因由,听说是那侍郎房,前日驰入谒见,伏地泣奏道:“京城已被陷没了。”老皇帝长叹数声,问陷没后情形。
对道:“自陛下出都,京内无主,非常扰'乱',臣与崔光远边令诚等,日夜弹压,秩序少定。过了十日,贼兵入都,臣等赤手空拳,如何对敌?本拟一死报恩,但念陛下入蜀,未知安否,所以奔赴行在,来见陛下一面,死也甘心。”
又问起都城人事道:“如何卿只自来?”又道:“崔光远边令诚等,闻有通贼消息,余人亦首鼠两端,无志远行。”玄宗道:“张均兄弟,奈何不来?”答道:“臣曾邀与俱来,他也心存观望,不愿来此”。
今又有来投者,说是陈希烈以晚节失恩怨上,与张均、张等皆降于贼。禄山以希烈、为相,自馀朝士皆授以官的消息。
且要知这张氏兄弟非比常人,俱出名门,号称宰相世系的望族,父亲就是开元九名相的张说,两兄弟也是老皇帝的宠臣,一门三相极尽显赫了。还有那原宰相陈希烈,亦为世系老臣,位居宰辅,竟皆观望不来,终使得天颜震怒,当场只道连连冷笑数个好字。
当下宣赦,本当还有拟处投敌的陈条,却被韦见素等力劝而止,言从贼者众,多非本意,如此无复者亦。
此诏一出,倒对游击军的活动大为裨益,许多地方贼军本来就占据不长,怕是今后不得安定了。
朝散后,计较过利害。我对这些没有多少营养的唧唧歪歪没有所少兴趣,口中只是应付着。脑子里正想着下厨,弄上一方核桃薏米花生羹糊的补膳,做晚我新尝温柔滋味,有些得意忘形了,恣意所为一个晚上,当事人好象有点不良于行,给她调养调养。还有既有修习新曲的名目,董兰庭也要编上两段应付以下。虽然地球人都知道我在干什么。
却被人唤住,“这位莫不是便是陛下亲许的,行不羁,有大材,连破十七路贼兵,亲斩贼悍将熊雷的梁容若梁总制大人”很是大声,引了不少目光。
我扭头一看,就有人排众而出,快步上来,亲热的招呼道
却是那太子的代表裴冕。只见他一身浅紫袍,头顶三梁进贤冠,净面短须,有些消瘦,虽相貌平平,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世家大族生活优裕的从容气度。显然刚在老皇帝这里刚晋了御史中丞,心情大好而眉眼蕴笑。
我和你很熟吗,这么卖力的夸赞,心中不解,却也客气拱手回礼“原来是裴大使啊!”
他似多年故友般,不'露'痕迹的一把拉住我客气的说
“同为陛下之臣,呼我章甫字。便好。”
我心下嘿然,这个陛下,应该是新君把。
口中却应付的说,“这话怎的说来,裴中丞实在谬赞了。”
他欣然道,“容若太谦过了。”
手指北方,“这朝廷可是发告天下了。”
见我'惑'然,恍然笑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遂娓娓道来,却是平凉朝廷新发了诋抄《骆谷大捷晓谕军民告》,彻底打破了我低调做人,闷声发财的打算。
原来这一路行来的几战,也算打破了自潼关沦陷以来一败涂地的颓势,在这个时候,任何一场胜利即便是无关大局的一遭遇战的胜利都是十分急切和必要的。又是在皇帝陛下御驾亲征的英明领导下取得的,特别是骆谷之战消灭的这点人马,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相对整个号称百万的叛军,不过十九牛一'毛',但却尽是安氏帐下有来头的精兵,特别是其中有三千曳落河,是安禄山的多年经营的心血,一战尽没。不由使人对叛军节节胜利,不可抗拒的强横大势,产生了怀疑和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