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众多流民固然凄惨可怜,但我们身负的陛下等人的安危呢,更系天下国运命脉,要是有了差池,又会造成多少人死伤,多少家破人亡。相较之下,哪个孰重孰轻,诸君自有计较了吧。”
“或者你们觉的我军覆灭后,叛贼就会放过这些百姓了吗,如果我们胜了,也许还有机会救得一些人,但要是我军有不测,又有谁能逃脱了和他们一样被逐杀的命运,因此那个'射'声营的将士果断处置的很好,战事了后我要大大奖赏他”
他们默然无语,一片肃然起敬对我深深的行了一礼。
然后我对小白说
“我是军人,也是一军之主,我的职守和立场的要求,所以我首要要考虑我的将士,我身后所负的职责。但你不同,你将来是胸怀天下,成就大事的人,能够时刻心怀百姓是一件好事。所以这种不顾百姓死活的骂名由我当担就可以了”,他听了也对我深深的行了一礼。我暗自叹了口气,总算又混过去了。
然后大家就看见那位大人叹了口气,抬起手来,纷纷识趣的转过头去该干啥干啥,只做无知状,不闻耳边传来痛呼声,“臭小子,说了多少次你不是我部下,这么多礼干吗,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付点精神补偿费和军情咨询费好了,不多就收你这最后一块玉钮好了……”省略若干。
这战前短暂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我对此次战事的期待,对方似乎与先前的之敌有所不同。
当人'潮'消散后,象耐心的狼一样不动声'色'尾随了我们两天后,敌军终于出现了,拉出一条首尾不见底的长龙,铺天盖地一派压倒'性'的气势惊人,让我庆幸我自己的判断。
要是在阔地上列队迎战的话,就很容易被疯狂的人'潮'所冲'乱',就算我们能及时制止住流民,也给对方夹杂在流民中乘势袭杀的机会。
从高处的斥候观察到,对方显然看到先前那些追兵的下场,显相当的小心谨慎,虽然来势汹汹,声势惊人,却保持了很稳健的队形,甚至宁愿步步为营的,化骑为步,分两路搜索左右两侧制高点,以牺牲速度代价程犄角势与中军并进。任何一角遇敌就可另以中军反包抄之。可以说回转进退自如。不过也对方显然错估了我们,他们的谨慎,反而给我尽量反布置的争取到了一些时间和空间。
而且我选择战场时也考虑到了,进入谷口前段,由于两边是山势由丘陵到高山的过度,一片开阔的小型谷地,两边从缓向陡的山脊,土石草木丰茂,这一片最为开阔,也是个埋伏的好地方。而在这段位置,对方分派上山掩护的两侧步军因为与中军的间隙拉大而收缩。经过了一个狭窄的转折后视野突然的开朗,展开的同时会造成本能的短暂精神上的松懈。
眼见进入伏击圈,敌军的谨慎对我军不是什么好事,我决定在烧上一把火。没等他们派出先头部队试探的机会,然后必要的戏码上演了,慌'乱'的羽林军护卫这一群显眼黄裳的人,簇拥黄舆罗盖飞快的涌出树林,迅速尾随汇入滚滚人流中,在汹涌人'潮'中冲挤裹挟跌跌撞撞的前行,更显的象仓皇奔逃那么回事,也格外的碍眼。
当然若是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黄舆实在太烂了,破的好象是什么七零八碎的东西硬拼贴起来的,那黄罗伞盖的长短不一的边缘,也是好似刚用大力猛撕过的锯齿形,顶上飞舞的长短不一的幡条,更象是某人的腰带。那些人身上的衣裳也'乱'七八糟的,把黄'色'的中衣、内襟都穿在外面。
作为诱敌的手段,演戏就要演的象那么回事,皇帝老爷子的坐驾行舆早不知道丢哪去了,那些行头重新办起,虽然俺不敢扒皇帝陛下的衣裳,也不敢打那位太子的主意,但不是有一群现成的小弟吗,都是什么公的什么王的,有的是黄衣。威'逼'利诱一通后尽管扒就是了。唐朝的服饰颜'色'森严等级,黄'色'是皇家专用的,朱紫是公卿的颜'色',而平民百姓穿的最多的就是没有身份既便宜又省染料的白衣,所谓白丁就是这么回事。。至于太监衣服那更简单了,哄小丫头出马连高力士都都得乖乖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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