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墨白仿佛炸了毛的蒲公英一般,除了黝黑的小眼睛,和短短的四肢。
不见宁甯的踪影,瞿秋白正想询问,看到墨白身上突兀的血色,心头一颤,嘶哑着声音:“宁师妹…她人呢?发生何事?”
墨白眨着无辜的小眼睛,无死角展示身上的血色。
咬断储物袋的带子,墨白用脑袋顶到结界外,拍了拍染血的地方,呜咽似的叫起来,“啾啾,啾啾。”
瞿秋白脸色惨白,打开储物袋。
看到散发着新鲜血气的血魂果,躺在能炼制出补天丹的灵植中,瞿秋白险些拿不住储物袋。
那一刻,宁甯凶多吉少的念头在脑海里疯狂冒头。
瞿秋白颓废得抱紧昏睡的吴希,苦涩说道:“宁师妹,小希要是知道,绝不会原谅我的。”
见瞿秋白陷入悲恸的情绪,墨白拔腿就跑。哼,虽然主人还不是主人,但主人遭受的苦,不能让他们感同身受,也要十分之一的痛苦。
香甜的桃汁湿润着宁甯的嘴,馋得她吧嗒吧嗒直舔嘴,迷迷瞪瞪醒来,精准咬住汁水充沛的桃子。
“祖宗?”
宁甯干脆利落得坐起身,啃着手里的桃子,半点儿没有受重伤的自觉。
“丫头,你……”普光斟酌着话,许久理不出头绪,第六感告诉他,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最好时机,果断转移话题,“幽冥珠的禁制,可想打破?”
“想啊!”
“祖宗有办法?”
“破厄丹。”普光翻手取出丹方,手指微动,丹方飘进宁甯掌心,“破厄丹可解禁制,但炼制难度很大,丫头,可愿意……”
“祖宗,有一事相禀。”
瞅了眼普光的脸色,宁甯犹豫不决得说道:“我…炼丹经常炸炉,可能…可能有负祖宗厚望。”
普光不仅没在意,语重心长的鼓励宁甯,“丫头,老夫一旁指导,定不会炸炉。”
很快,普光为他言之凿凿的话,付出惨烈代价。
“丫头,不是你这个炼法。握草,快卧倒,丹炉又要炸了。”
轰隆一声巨响。
炸开了花的丹炉冒出滚滚浓烟,普光凑近一看,破厄丹在炉底被炼成渣渣。
“祖宗,要不…放弃算了?”瞅了眼旁边堆放的报废丹炉,有些良心不安的说道:“禁制虽在,也不妨碍幽冥珠……”
“不行,禁制在一天,都不是好事。”
“祖宗……”
“日日加炼,老夫就不信,没有一次能成功。”
三十天后。
蓬头垢面的宁甯捧着破厄丹,癫狂得仰天长笑,“哈哈,破厄丹,我终于炼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