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手,何不恶哈哈一笑,他左手上还拿着葫芦,刚刚他还喝了一口酒,酒还没有完全下肚,许开山就冲了过来,随后还有四个人形暗器呼啸而来,而他却是不慌不忙,悠然依旧,只见他随手挥刀,刀锋横扫,乌芒一闪,凌厉似电,正好迎上许开山的双枪,就听嗤的一声轻响,那双枪随声而断成了四截,枪断了,许开山来势未减,他也是收势不及,直接就扑向了何不恶,可没等他过来,何不恶刀锋一转,由横扫转为直劈,又是乌光一闪,嗤的一响,许开山偌大的身躯竟然被这一刀从中劈开,瞬间成了两爿,随着身体分开,鲜血四散,刹那间血腥气弥漫了整间小店。
许开山成了许两半,双枪将成了四枪将,而到死他都没明白过来自己是如何死的,就那么瞪着两眼倒在了血泊当中。
劈开了许开山,何不恶刀势不停,他依旧一手拿着葫芦,一手挥刀,踏血而行,那四个人形暗器紧随许开山而至,不恶刀左一下右一下,极其轻松也是随意的就将这四人一一劈成了两半,这次是拦腰而断,四个人分成了八段,尸体噼里啪啦陆续落地,血流成河,那场景是形容不出来的惨烈和血腥。
而这一一连串的变化发生也就在数息之间,何不恶也就出了四刀,却已是极其残忍的杀了五人,与其说是杀人也不如讲是屠宰,其刀法之快,手段之狠已是到了极致。
小店转眼间就成了血河尸海,文安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早已是吓得目瞪口呆,浓浓的血腥气令人作呕,恶心之极,他想吐又吐不出来,脑子已是一片空白,眼睛里皆是血色,但他又能清楚感知到周围的变化,这也许就是炼气后的本能。
别说文安没见过这种场面,就是王成河,刘泉也被何不恶的残暴手法吓到了,二人虽未被吓到呆若木鸡,也是不由得一阵颤栗,双腿发软,差点就怂了尿了。
但他们毕竟是总镖头是高手,惊惧是不假但求生欲更强,现在他们也明白那三人二话不说就跑是何等的明智,可叹他们晚了一步。
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王成河,刘泉二人做出反应,说到狠他们也够狠,别忘了他们身边也有人,随行的那几个镖头已是吓呆了,这就给了他们机会,就见刘泉手中白水剑挥出,正拍在身边两个镖头腰间,他是以剑脊无锋处拍人,那两个镖头一拍之下身躯直挺挺飞了出去,迎向了挥刀而来的何不恶,刘泉乘机飞身向外跑去,人剑合一,带出了一道光芒。
王成河本想依样画葫芦,但他身边的那几个镖头反应快,意识到不妙,立刻转身向外跑去,这是机灵的,没给总镖头坑自己人的机会。
王成河气得骂了一声,但他随即眼睛一亮,因为在他近前还有一人,那人正是文安!
要说王成河也是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来,既然没有人形暗器可用,他就该快跑才对,可他一见文安就是怒气勃发,他总觉得这小子和何不恶是一伙的,顿是起了杀心,迈步上前,金刀挥出,斩向文安!
金刀王出手也是不凡,金刃破空,一闪间便到了文安脖颈近前,这一刀名为斩金断玉,落在文安身上,那就是四个字脑袋搬家,步了棍王杨洪涛的后尘。
王成河出刀时,何不恶叫了一声小心,而文安反应更快,猛地下蹲低头,金刀斩空,从他头顶掠过。
他怕王成河还有第二刀,蹲下后抱头一滚就到了一张长桌下。
见他动作灵巧,应变极快,何不恶笑着说了声好,同时他也到了王成河面前,在他身后又多了几具尸体,血气更浓,血色更艳,而他依然如故,拿着葫芦挥着刀,就如他先前说的那样,这就是喝喝酒杀杀人,就如饮酒作诗一般悠然轻松,闲散自然。
此时王成河想走已是晚了,要不是斩了文安一刀,他兴许能跑出店门,可惜他错过了时机。
何不恶含笑而来,王成河却是面如死灰,咬牙扬起金刀正要拼命,忽地眼前乌光一闪,先是金刀断成两截,继而又见到自己分成了两半,那一刻他竟然也说出了那四个字,好快的刀!
文安躲在桌下没见到王成河的死状,可他感知到了金刀王的气息变化,人死气散,这人也完蛋了!
接着文安听到了何不恶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到了耳朵里,“小朋友,我还有事要做,江湖路远,我们后会有期。”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已经走出了很远,但声音依旧十分清晰,就如在身边说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