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王爷摇了摇头,显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皇侄女有所不知,说来话长。伊塔国使者此番前来提议和亲,惹是生非,祸起萧墙,引出不少事端,幸好不曾牵连到公主的声誉。”
“怎么会牵连到本公主的声誉呢?”沓娜公主不解地问。
阿土王爷略略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个,本王可以说明原委,务望公主不要介怀。
前几天,伊塔国的梨泓王子,递交了和亲国书,提出比剑,好像对公主颇有一片爱慕之心,而事实上――
梨泓王子对迎娶公主一事毫无诚意,就算公主嫁过去,也是空坐冷板凳、守活寡一样,因为……”
阿土王爷说到一半,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呢?四皇叔,此事关系到本公主的终身,请直言不讳。”
“因为,梨泓王子偏好――男风。”
“偏好男风?”沓娜公主听了,羞红了脸,粉颈低垂,喃喃自语了一句。
“正是,梨泓王子曾亲口声称,以后要娶一名男妃,咳,此事若是张扬出去,有损公主的清誉。”
沓娜公主似乎有些惊异,木然坐着,默不作声。
“提起这件事,本王倒是想起来,皇侄女前几天说过,要本王想办法拒绝伊塔国的和亲请求,果然是英明至极。”
阿土王爷说到这里,见公主不语,继续说道:
“伊塔国民风彪悍,那里的人大多逞强好斗,特别是,梨泓王子手下有一人,名叫克鲁,作恶多端,狗急跳墙,扬言报仇,用暗箭射伤了本王的儿子阿莫和王府客卿。
王府客卿被其拖行马后,几乎丧命,虽然经过名医抢救,捡回了一条性命,却患了失忆症,卧床不起。”
沓娜公主闻讯,如雷轰顶,垂眸呆坐半晌,呐呐地说道:
“是是非非、恩怨情仇,日后自会水落石出,本公主也不想过多妄语。
伊塔国边陲小国,本公主早已说过,不会答应去和亲的。
因此,比剑不能输,那位王府客卿,本公主想单独一见,请四皇叔费心安排。”
阿土王爷并不推脱,立刻答应下来:
“好,本王马上安排公主和王府客卿相见。
王府客卿正在梅香苑小憩,本王命几名侍卫护送公主过去,本王和夏统领可以在大堂一边饮酒、一边等候公主回来。
对了,还有,公主要小心,王府客卿因为失忆,受到别人唆使、意图逃跑,还有自残倾向,所以,本王把他暂时铐住,也是为他着想,希望公主不要被惊扰到。”
“把他铐住了吗?”沓娜公主心神不安,随着几个侍卫直奔梅香苑而去。
路途弯转,不一刻,来到梅香苑。一名侍卫推开房门,请沓娜公主独自进了卧房,几个侍卫守在门外。
一盏油灯的光亮照射下,一个少年闭目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块羊皮,露在外面的两只光脚、被一副银脚铐锁在一起。
沓娜公主悠悠然走近床边,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少年,第一次见面,好一个俊美的男孩子,轻轻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