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两日也只有猎户会外出一趟,回来时总有些收获。
不是猎物便是柴火。
这洞内的火一直没熄过,也靠猎户一人才能支撑如此庞大的燃烧量了。
这冰雪天虽然打猎极其不易,但最难的还是没有菜吃。
如今,他们吃菜困难,米面也是尽量省着吃了,反倒是肉一直不缺。
姜晚澄每日不是汤锅,便是石头上烤肉。
吃的雅姐儿和温二郎肉眼可见的圆了一圈,她自己不怎么吃肥的,反而好像还苗条了一些。
姜晚澄给自己做了两件棉衣后,发现还剩了布料和棉花,便又给雅姐儿和温二郎一人做了一件面部马甲。
兔子皮毛是猎户亲手鞣制的,用了烟熏烘烤的法子。
成功后,姜晚澄才开始动手做披肩。
因为是一灰一白两个颜色的兔子皮毛,所以她将兔皮一块块剪开,做成条纹花色。
虽然皮毛不大,但披在肩上,还是要能暖和不少。
在洞中,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虽然每晚睡觉时能隔开,但一睁眼,便是整日的对着脸。
日子一长,虽然越来越熟,且增加了不少亲近感,但难免会开始觉得无聊。
于是,姜晚澄借了温二郎两张纸,剪裁后用墨水亲手绘制一副扑克牌。
烤干后,姜晚澄小心翼翼的将牌洗匀,然后放在掌心一脸开心的问温家三兄妹:“要不要玩?我教你们打扑克牌吧?”
温二郎一脸狐疑的盯着她,将书放下:“怎么玩?”
姜晚澄兴致勃勃的将牌先铺开,然后一一指着给他们介绍。
认牌结束后,她兴奋道:“那,咱们就先从,如何斗地主开始吧?”
温二郎跃跃欲试,这些日子就在这一个洞内,他早就憋坏了。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先看向了猎户,询问了兄长之意。
猎户虽然不赞同棋牌游戏,但一想到这三个整日都在这洞内活动,还是板着脸点了点头:“每日最多玩一刻钟。”
温二郎立刻伸手:“来!”
猎户是不肯来的,便只能先将雅姐儿这个小丫头糊弄上来。
姜晚澄手气好,总是地主牌。
于是,不一会儿就连翻的炸,把温二郎和雅姐儿都打的落花流水。
“嘿嘿,三带一,王炸!”
“四个二,你们输了!快点,给我石头粒子!”
“哈哈,我又是地主,你们两个输定了!”
“空手炸弹,三个四!”
“顺子,我打春天了。来来来,继续给石头粒子吧!”
若是轮到温二郎地主,姜晚澄也能迅速将他打的落花流水,带着雅姐儿走向胜利,回点血。
很快,温二郎就将二十个石头粒子都输光了。
他一张小脸,比锅底还黑,输了还犟嘴道:“你从前便会这些,也不算什么本事!”
猎户走了过来,盯着姜晚澄似笑非笑:“女娘这失魂症倒是蹊跷,不记得的统统不记得,该记得的,却是一样没忘。”
姜晚澄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或许是,场景触发潜能?”
她用词,有些奇奇怪怪。
猎户也不以为然,反而盘腿坐下来,瞧了瞧面前被他们当做桌子的木板。
“既如此,让我会会女娘好了。”
姜晚澄一脸得意,再怎么说,他一个从未玩儿过的古代人,再如何聪明有天赋,还能第一次就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