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在校大学生创业谋生的话题,我们各自都发表了自己的观点。赵小宣说要是她接受采访,一定会说创业很有趣,就象玩儿一样。
陈启立则说:“什么是创业呀,我们这样四个人凑在一起就叫创业么。”
我说:“没错,创业嘛。”
陈红问道:“你们还有第四个人呀?”
赵小宣快嘴,抢着说:“是呀,还有一个老板娘。”
“老板娘?是你女朋友吧?”
陈红笑了,眼睛又瞟了我一眼,我只觉得那一眼风情万种。
吃完了饭,我坚持要由我一个人来付帐,陈红却死活不肯,掏出钱来直接对那个老板娘说:“拿我的钱,不准拿他的钱哟,不然下次我不来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就因为答应她要做个专题,就让小姑娘如此破费,实在说不过去。不过陈红满不在乎地说:“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那就留着下次再请我就是了。”
站在十一月的延安路上,晚风吹来,已经让人感到很冷。我们四人一起肩并肩地走在大街上,大声地聊着天,周围是喧闹的夜行的人群,这种情景让我感觉在寒风中还洋溢着一丝微柔的温暖。
两天后我去参加了大学生创业主题座谈会,受邀请的学生创业者们都被要求简短地讲一下自己的创业史。电台的人提了不少问题,大多是关于如何看待学生提前界入社会的,是否遇到什么波折或旁人的不理解,等等。
我觉得这个座谈会够无聊的,忽然就想起当年文学社的活动来了,无论是前世后世还是今生,我都觉得在育新文学社里度过的日子才是真正快乐和自由的。
我想象那个时候的杜青和陈一凡,想念那个时候的金普光与蔡晓红,当然还想念那个时候老跟着我一步愿离开的李芸,以及骑车带着我去看陈强老师的文学社的社长包丽娜。
当社长的包丽娜和不当社长当书店老板的包丽娜是不同的。
也许,我已经离不开那种书生意气的生活了吧。
参加座谈的学生中也有开书店的,我一问才知道原来就开在无巧不成书店所在的文三路的西头。我们一东一西,倒也有相互响应之势,基本上这条路附近的高校学生买的书,都出自我们两个书店。
在我看来,后世的大学生创业精神可能比这一代学生更强烈,从卖袜子到卖方便面,从上门推销到淘宝开店,从做枪手代考到打网游卖装备,无一不涉足。
座谈会一结束我就回了“包公馆”,陈红要先送走电台的人,然后再去赶稿子。临走之前她还深情地望我一眼,并不失时机地提醒了我一句:“等我做好稿子播出后,你可要回请我吃饭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