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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完了包丽娜的信,小心地将它折好,夹放在我的小房间书架上的聂鲁达诗集中。滑稽的是,我把包丽娜的信正好与赵小宣的明信片放在了一起。
有时候我写诗是为了求得心灵的平静,在遇到如此荒唐的重返校园的变故后,我承认我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焦虑,我没有一刻不在自我挣扎和自我折磨,于是我就必须写出比过去记忆中的周序更多的诗歌,以使得我的心灵在烦躁之中求得平和。
回到我与李芸的住所,我就在想用什么样的借口告诉李芸,我要去嵊州的事。当然,第一我不能说是和包丽娜去的,第二我又不能让李芸也跟着去,不然这两个女孩若是一同前往嵊州,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麻烦事来。虽然她们两个都是有知识有素质的文明人,是女大学生,但是再有修养的女孩若是吃起醋来恐怕也控制不住自己。再说我这个无耻之徒夹在她们中间,又如何自处,如何身而退呢?
晚上一起吃饭时,我经过深思熟虑地吃完半只烤鸡后,正要开口对李芸说话,刚说了“小芸”两个字,没成想李芸也正好开口说出“周序”两个字。我们两个一下都语塞了。
我说:“你先说吧,女士优先。”
李芸说:“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先讲吧。”
“好吧,”我说,“我是要跟你说件事。我下星期要跟我妈去看一个亲戚,听说那个亲戚生病住院了,那个亲戚在上海,我妈也说顺便到上海玩玩,我自然是要陪她的,也就是两三天的样子吧,很快就回来。”
李芸哦了一声,似乎完不在意地样子,对我笑了笑,说:“好呀,你陪你妈在上海多玩两天吧。我可以跟陈景聊天,要么就让她跟我睡,反正你放心啦,我不会寂寞的。”
我尴尬地笑着掩饰我的内疚,虽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她说谎了,但这次却尤其强烈地感觉自己就象个无耻的薄倖之徒。
我想起刚刚李芸也要说什么事,便问她:“你刚才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吗?”
李芸却羞答答地低头偷笑着,说没什么事,不说也罢。
我狐疑地看她,又问:“到底什么事呀,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李芸连连点头说:“是呀是呀,反正不是坏事,你再吃点菜吧。”
这天晚上李芸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关掉了,说是要早点睡,我很奇怪,觉得她今天特别古怪,问她是不是不舒服了。
李芸摸着肚子娇声娇气地说:“嗯,有点不舒服。”
我放下书本瞄了一眼她的肚子说:“哪儿不舒服呀?”
李芸皱着眉毛做出一副痛苦状说:“肚子嘛,周序你过来。”
我过去,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肚子:“这儿?这儿?还是这儿?”
李芸却一直摇头,自己揭开了T恤衫,露出雪白粉嫩的肚皮。我一看就惊喜地叫道:“咦,你的肚皮就象青蛙的一样白呀。”
李芸气呼呼地打了我一拳说:“你说什么呀,我的肚皮象青蛙,那你的肚子象什么?”
我嘿嘿笑着说:“我根本就没肚子,瘦得好惨呀。”
李芸也笑了,说你刚才摸了一下,感觉好点了,我喜欢你抚摸我的肚子,热哄哄的好舒服。
我就拿手在李芸的白肚皮上轻柔地抚摸着,象是在做按摩。过了一会儿,发现李芸娇喘吁吁的,脸上浮现一片红晕。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怪怪的,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
李芸就问:“什么大姨妈?我没有大姨妈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