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我们去哪儿?
我忽然间就不想走了,莫名其妙地跟着这娘们出来喝酒,现在宿舍门早已经关上,难道要醉醺醺地去打门?
我大声地问包丽娜:“我说娜娜,我们现在去哪儿呀?”
包丽娜有点惊异又有点笑意地说:“你叫我娜娜?还没人这样叫我呢。你乖乖地跟我来吧!”说完她就大踏步地朝着与学校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天使要开房间吗?若真是这样,真是这样的话——那又怎样?
我的脑子里早已经一团浆糊了,也不再多想,直接就跟着丽娜走。
丽娜突然说:“好冷,都到十一月了呀。”说着她挽起我的臂膀,非常自然地紧抱着我,然后就这样挨着我的身体,低着头慢慢地向前走。冷风不断吹动她的长发,这个瘦小的象个芭比娃娃一样的天使,如今躲在我的怀抱中,显得如此柔弱和无辜。
丽娜带着我一直走进一个居民区,很明显这不可能是去某个酒店开房了。她象是对此处居民小区极为熟悉,带我七拐八绕地很快就来到了一处五层楼房前。
接着就是上楼,找到某个房门,拿钥匙出来,开门,进去,再关门。整个过程我看在眼里却犹如梦境。
丽娜进屋后打开客厅的灯,我这才发现这是一套装修得很普通但却不失温馨的居所,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经典的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小套户型。我吃惊地问丽娜:“这是什么地方?”
“我姐姐的房子。”丽娜简单地回答了一句,就自管自地踢掉了自己的鞋子,然后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疲惫不堪地歪在那儿不动弹了。
“喝酒好累呀。”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叹着气说。
我到此时才完明白过来,看来包丽娜在这儿已经住过一段时间,至少也是来过好几趟了。我问:“那你姐姐呢?”
“我姐出国了。”丽娜又是简单明快地回答。
“哦,你在这儿住过吧?”我一看这房子里没别人,只有我们两个,也就不用装正经了,直接坐到了沙发上,并示意包丽娜:“哎,坐过去点,给俺挪个地儿。”
包丽娜一边挣扎着往旁边挪过去,一边说:“我只住过一次,我姐很早就到H州来工作了,去年出国,这房子就留给我了。一个人住我不习惯。”
“怎么,怕鬼呀。”我呵呵一笑,逗她说。
没想到这句话威力巨大,刚说到鬼,客厅窗子就被风刮得发出"吱呀"一声,与此同时,包丽娜一声尖叫,象是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一样一蹦三尺高,直扑到了我的怀里。
老实说我不怕窗子发出的怪声,却很害怕包丽娜发出的怪声,寂寞的午夜听到如此尖利的女声怪叫,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只觉得心脏一阵狂跳,赶紧抱着包丽娜,抚摸着她的脑袋说:“没事儿的,风吹草动而已。”
包丽娜等了一会儿,见再没有了怪声,满眼恐惧地抬头看了看我。她看了很长时间,起码有个三秒钟,然后突然说:“你干嘛不吻我?你不敢吗?”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都哪跟哪呀,你这跳跃式思维也太狠了点吧。
我说:“我还没想到这个问题,现在你既然提出来了,我会三思而行的。”
“三思个屁!”包丽娜骂了句粗话,一下子从我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恢复了镇静,仿佛刚才那个吓得要死的人根本就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