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民老师只好作罢,但心里还总是有这样的思想时不时蹦跶出来。
陈立民老师对祖国山川河流的炙热几乎到了狂热的地步。在他的思想意识里面,一个有作为的人,热爱祖国热爱山川是最起码的。他的思想同时影响了他所从教过的学生。
他所教育过的学生对自己的家乡山河的热爱程度不亚于他本人。杨泽平校长在教学上对他给予极大的支持,但在其他的一些方面又坚决反对他的做派。陈立民老师太过于作贱自己了,他的一些过激行为使杨泽平校长感到深深的忧虑。
陈立民老师总是想把自己的学生训练成一支像正规部队一样的‘战士’。不是这种想法不可取,而是,很不恰当。作为一名还只是初中时期的学生,心智和身体都是比较脆弱的,不可能会忍受得住像大人一样的承受力。或许,陈立民老师过于高估了自己,同时也过于高估了自己的学生。
陈立民老师的想法与学校有很大出入,使他的抱负无法实施,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作为势单力薄的个人确实无法改变。
陈立民老师也深刻感受到了这一点。学校里有太多的同仁对他的一些做法感到莫名的恐惧。陈立民老师可怕之处在与他的执行能力,他几乎把自己所想的东西都会尽力把他灌输移植到自己所从教的孩子的脑子里去。有些是值得钦佩的,而更多的是不值得提倡的。
他来学校时间不长,但已将整个学校弄得人心鼎沸,各种思想满天飞。什么学生报名不必强调带学费来校;什么学生可以不按常规的来上体育课程,把自己的一套理念强植到学校学生的思想观念里去。在他来到学校后,什么春来踏青之旅,什么清明要祭扫烈士陵园行动,什么秋季到了适合登山活动,随时都需要加强爱国主义思想教育,尽最大努力要求学生熟练掌握地理知识,还要求在校学生必须要学会说普通话减少说方言对话等等等等,这些都是些什么话?这些都不是学生重点所要学习的知识点,他却把这些孩子们的教育往‘脱轨’方向带去。总之一句话,他是在误人子弟,把‘经’念歪了,有老师气愤地说:“他,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怪人。”
陈立民老师现在又对学校提出了要求:要求学校同意他带自己的班级的学生去攀登阜山比赛的活动,说同学们在课室里坐板凳坐了几个月,都快憋疯了,这星期必须要让孩子们出去放松放松。
陈立民老师是杨泽平校长苦口婆心从镇中心校‘挖’过来的人才,陈立民老师的许多要求不能不满足他。自从陈立民老师调来欢亭中学后,校风笑貌已明显得到了改善,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
杨泽平校长无奈地说:“你这个主意好是好,但你不能总拿你的学生当‘挡战牌’,这样学校其他老师会感到很不舒服的。”
陈立民老师却说:“那我要怎样做才令他们舒服一点呢?”
杨泽平校长说:“现在有一些老师对你的意见挺大的,有人以为我杨泽平完成了你的‘傀儡’了,只要你陈立民提出来的意见,学校总是无条件地接受接受还是接受,你似乎成为一个‘太上皇’了。
陈立民被杨泽平的话听笑了起来:“我陈立民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力,这不是‘垂帘听政’是什么?”
杨泽平校长说:“主要是因为你对他们的利益触动太过于深刻了。”
陈立民老师不愿意对自己的个人行为过于多说,就说:“泽平,你说句公道话,我这次的请求学校能不能通得过?我也是为学生们好。”
杨泽平校长说:“立民,以私人感情来说,你的每一个方案我都积极支持的,但现在可不一样了,既然有许多老师都在反对你,你就应该低调一点,就更应该把你的这些建议摆放到桌面上来讨论,即使有人始终反对,那也是因为你的风头盖过了他,他才为了反对而反对的,我还是希望你今天把这个方案拿到桌面上来讨论,通不通得过那都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