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然懒得跟他拽文弄墨,转头对褚煜明道:“你信我吗?”
褚煜明定定看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吐出一个字。
“信。”
“王爷!”说话的是邢烈,让人意外的是他并非反对褚煜明的恋爱脑,而是为温仕初说话。
“末将是个大老粗,有些弯弯绕绕或许搞不懂,但在末将看来,温仕初着实没有能力做坏事,所以王爷与何姑娘极有可能……找错了方向。”
他不敢保证温仕初是清白的,所以便模棱两可地表达温仕初是被冤枉的。
何心然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半点不打算松口。
“那就用证据说话。”
“主子。”话音刚落,魈魅匆匆而来。
他在何心然的示意下,将自己在受伤小兵那里的发现朗声说了出来。
“主子,属下在那军帐中发现了一处地下密道,还有,据那小兵所说,他记得那要杀他之人的眼睛,还能认出来。”
此话一出,温仕初的眼睛明显闪烁了一下,被何心然成功捕捉到。
“把那小兵带过来。”
魈魅面露难色,“主子,那小兵生命垂危,小主子正在抢救。”
“去看看。”
何心然和褚煜明等人立即前往,温仕初自然也被带了过去。
“嗣儿,已经无力回天了。”
水绿看着满是鲜血却依旧不肯放弃抢救的何承嗣,心底涌上一股心疼。
可何承嗣咬着牙一言不发,紧绷的小脸上满是严肃。
何心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嗣儿。”
她迅速上前,一眼便看出那小兵伤了颈动脉,出血太多,想要救过来难于登天。
何心然一边上前帮忙,一边让人把温仕初带进来。
那小兵尚有神识,在看到温仕初的那一刻,眼中顿时布满了惊恐。
“嗬,他,他……”
小兵艰难地抬起手,指着温仕初却说不出话来。
这下证据确凿,人证就在这儿。
温仕初从进来开始,就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但并不见有多少慌张。
邢烈一脸难以置信,“温仕初,你小子……真是你小子干的?”
“这,这怎么可能,这伤口这般大,你又不会武功……”
“谁说我不会武功?”
温仕初平静地道:“你不要做出一副自以为很了解我的样子,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邢烈气的脸色涨红,“你什么意思?”
温仕初不再回答,而是向着褚煜明直直跪了下来。
“人是我要杀的,之前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通往他帐篷的密道也是我挖的,王爷,属下跟随您多年,不求别的,只希望王爷处置我一人即可,愿死无悔,我的家人……他们并不知情,都是无辜的。”
说着不等褚煜明回答,直接抽出邢烈腰间的刀,向自己脖子抹去。
千钧一发之际,刀陡然被震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褚煜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看不出喜怒。
“你这就求死,未免太早了些。”
温仕初心中一惊,“王爷这话何意?属下犯了错,理应该死。”
何心然把话接了过去,“那你倒是说说,你犯得是什么错,那些人你是怎么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