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都没有察觉何心然的到来。

直到牧玉出现。

“何姑娘。”牧玉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润，“这是我们在附近山丘上摘的野果，刚刚清洗了些，若何姑娘不嫌弃便吃一些，酸甜可口得很。”

何心然微笑着接过一个酸浆果，“好。”

灵芷连忙起身行礼，“何姑娘。”

何心然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倒是何承嗣，拉着她的手急切地分享着。

“娘亲，灵芷姐姐教了我好多东西，不仅教我分辨哪些野果能吃，哪些野果不能吃，还教我如何用泥巴捏小人，娘亲你看，这是我捏的我们……”

何承嗣滔滔不绝地说着，一时间与同龄孩子无异，天真活泼，可爱爱玩。

与之前老气横秋的沉闷模样大不相同。

何心然十分欣慰，没想到不到一天时间，灵芷竟然让嗣儿做出这么大的改变。

“嗣儿捏的泥人真好看。”何心然由衷夸赞道，“栩栩如生，像真的一样。”

何承嗣拉过灵芷道：“这都是灵芷姐姐教我的。”

灵芷诚惶诚恐地低下头，“不过是些不入流的玩意儿，让何姑娘见笑了。”

她害怕何心然会说她带着嗣儿玩物丧志。

“无妨，嗣儿开心就好。”何心然淡笑着扶起她，“你做的很好，以后牧公子管理嗣儿的课业，待他每日课业结束，功课做完，你便可带他游玩。”

“劳逸结合，方能成就大业。”

灵芷惊讶抬头，还能这样？

之前她还在皇宫的时候，听说皇子们每日课业繁重，做完功课后还要抄写佛经，学习武功及骑马射箭等技能，皇帝时不时还会抽查，有的皇子为了能引起皇帝的注意，甚至用功到每日子时才歇息。

当真辛苦得很。

她虽然不明确何承嗣的身份，但看得出来他绝非普通人家的孩子，竟然还有如此管束方法，她还是头一次听说。

“是，奴婢谨记。”

何承嗣眉眼弯弯，眼中尽是孩童才有的天真快乐。

“灵芷姐姐，我娘亲一向思想开明，不会怪我们的。”

牧玉却轻咳一声，提醒道：“嗣儿，你的功课完成了吗？为何没有交于我看？”

何承嗣身躯一震，“那个，写是写完了，就是稍微有那么一点……潦草。”

何心然一看他那心虚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没有认真做。

“何承嗣！”

何承嗣听到这危险的语气，顿感不妙，灵活地躲到灵芷身后。

“灵芷姐姐，救我！”

何心然神情严肃，“何承嗣，我刚刚说了，允许你劳逸结合，但你若功课做的不好……你觉得我还会让你有时间玩泥巴吗？”

何承嗣略一思索，只好吶吶来到了牧玉身边。

“好吧，我知道错了，这就跟着牧夫子回去把功课重新做一遍。”

何心然很是欣慰地在他头上秃噜了一把，“乖，这才是娘亲的好宝贝。”

何承嗣眨眨眼，“那，好宝贝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可以吗？”

何心然微微一笑，“别逼我在对你还有耐心的时候扇你哦～”

何承嗣连忙道：“娘亲别误会，我只是想让灵芝姐姐陪着我。”

何心然略一思索，答应了。

看着何承嗣兴高采烈拉着灵芷手的模样，何心然无声叹息，心道嗣儿好不容易有了个喜欢的玩伴，还是不要打击他的积极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