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嘴上这么说着,看似完美的计划,可全是误导张任之词。
“行,就依你之言,只要刘备没在营寨,你领千余兵马守绵竹,我领一万兵马追击刘备”
张任想了一会儿,发现吴懿的想法不错,就算刘备还在大营,左右损失不过千余兵马,还在他们可承受范围之内。
说完,张任就直接离去,自从在军议上冲突过后,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张任不止一次在公众场合说过,如果当初不是错信吴懿,绵竹也不会落入此境地。
注视着张任离去,吴懿笑了笑,不是敌人太强大,而是队友太无能。
同王芝谈话的那晚,吴懿并没有投降刘备,而是一直在考虑,一直在等待刘循的选择,他吴懿颇受刘焉、刘璋照顾,怎么可能为了区区名利,就择主而侍呢。
他前几日倒向刘备,除了绵竹陷入绝境外,还是因为刘循擅动雒县之兵。
在成都鏖战二十日不下,局势已经明朗,成都落入刘备之手,基本已成定局。
而刘循唯一的活路,就是趁绵竹、雒县尚未失守、赵云军尚未抵达武阳时,领军向南中撤退,然后集南中之兵,攻伐刘备,如此这般还有翻盘的机会。
既然刘循愚蠢,自寻死路,就别怪他无情,他还有妻儿老小,等着他回家呢。
……
翌日
张任指派一同族小将,领兵两千出城挑战,行至东大营寨前,大骂刘备假仁假义,不讲武德,偷袭同族兄弟等,反正什么话难听,就捡什么骂。
骂了半晌,发现东大营一点动静都没有后,张姓小将又跑到北大营,将名字换了一下,然后重复刚才的话,依旧没得到回应。
按照吴懿的计划,这时他应该返回城内,但想起族叔的嘱托,他咬咬牙,领兵两千进攻东大营,誓必要探个虚实。
城墙上,张任望向东大营,发现在两千兵马的冲击下,营中的士卒,在射出几只箭矢后,见敌人来势汹汹便直接退去,让两千敌军轻松突入营内。
不多时,张姓小将领着两千兵马返回,出了一趟出城,攻破了一座营寨,仅仅死了几个倒霉蛋,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启禀张将军,在下领兵马踏敌营,发现营中并无敌军踪迹,并且粮秣、战马等物资消失不见,只剩军帐、旌旗等。
在下恳请将军,让末将再冲一次,踏破敌北大营!”
张姓小将有点意犹未尽,从益州之战开打以来,他是第一个,恐怕也是唯一一個,领兵杀入刘备营寨的人了吧。
“不用了,想那刘备和魏延,恐怕在前几日就领兵离开了,事不宜迟,立即让各营兵马集合,随我杀向雒县。
吴将军,绵竹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负老主公,对你家的恩德与期望,我们走!”
张任拒绝侄子的请求,兵贵神速,他们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当然,张任也没完全听信吴懿的话,在出城的同时,他会派人通知刘循,让他放弃围攻成都,领兵回师雒县,同他一齐夹攻刘备,只要大破刘备,益州战局直接扭转。
当张任领兵离去,绵竹的城门关闭后,两人的命运,就此走上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