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觉得自己似乎脑袋都停止了运作,完不能思考了,脑海里不断回响着:他的宝室被盗了?
好不容易,慧空终于缓过来,看着依然空空如也的洞室,心中呐喊着:是哪个遭天杀的竟然盗了他的宝室
这个宝室里可不只有崔榛的财宝,还有百分之十是他的呢,就这样,没了?那可是他半辈子的血汗钱呀,他操了多少心,费了多少力才赚的血汗钱呀,这该遭天杀的贼人竟给他偷了个精光呀。
慧空联想到,近来寺中出的贼人,难怪那贼人最近杳无音讯了,这是盗了他的宝室早就逃了吧?这贼人哪里是为了来伤人,分明是为了来盗宝,伤人想来只是他们声东击西的手段,可是他的财宝不少,要运完,没有十几辆马车根本运不完。
关键是,最近寺中为了抓贼人,戒备不是一般的严,到处都有僧众守护,而且他这院子里就从没断过人,院外也是有僧众轮班巡视的,这贼人是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把这么几千万两的银子搬没了的,是什么时候没的他都不知道,有人进了他的房间运走这么多银子,竟也没有一个人发现?
从山下开始,法华寺就有派僧众守护,可是,并未有大量的马车上山来过呀,就算是下山的马车,也只有几辆而已。
他没有时间慢慢想了,崔榛已经带人上了山,晚上肯定会来查看,怎么办怎么办
种种迹象都太不符合逻辑,别说崔榛,就是他自己,不是亲历,他都不会相信,可这事就是这么怪诞,他根本没法儿跟崔榛交待。
慧空急的团团转,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最后慧空还是决定去找慧净想办法。
当慧净看到慧空衣衫不整,袈裟上还有许多土灰,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跑来,就奇怪道“师弟怎么这副这样子,是与那贼人打了一架了?”
一向最是注重形象的慧空如此出现在他面前,加上寺最近发生的事,慧净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了。
慧空一点也不回答慧净的问题,反而哭丧着道“师兄,你可要救我啊”
慧净被慧空拉的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和师弟相识相处也有三十多载了,从未见过师弟这副模样,到底发生的了什么事?
慧净只得安慰道“师弟,别着急,什么事,都总会有办法的,你先慢慢儿说,是不是崔大人来了也怪你贼人还没找到?”
慧空只摇摇头道“没有,我还没见到崔大人。”
慧净拉着慧空坐下“师弟先慢慢儿说,既不是崔大人怪罪,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慧空更加哭丧着脸了“哪里呀,师弟,我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不对,不只我,是我们整个法华寺都要在劫难逃了……”
慧净皱了皱眉“你不是一向跟崔大人关系交好吗,他带了那么多人守着咱们法华寺,不管是你还是法华寺,都不会有事吧……”
“师兄,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就是崔大人带了人守着咱们法华寺才不秒啊……”
慧净更不解了“你不是说崔大人还没有怪罪你,怎么就不秒了,再说也就是伤了大小姐而已,不至于就让咱们整个法华寺在劫难逃吧。”
“师兄,不是,不是这个事……”慧空哭丧着脸,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慧净说这件事。
“那是什么事,你到是快说呀,进来到现在只知哭诉,不说来龙去脉,你真想在劫难逃?”
“我……”慧空欲言又止,师兄一向都不过问这些的,这个事,他怎么跟师兄说呀。
慧空还是细细道了这些年他和崔榛合伙利用法华寺敛财的事,听的慧净一愣一愣的。
“除了我们一起利用法华寺赚的钱,崔大人还把他其他的许多钱财也一并放在我里,让我代为看管,可现在这笔钱没了,不翼而飞了,好几千万两呢,崔大人能放过我?如果实言告诉他,他肯定会以为是我监守自盗,不然,按常理,真的不可能有人能毫无声息的弄走这些银子,这肯定是会连累法华寺一起的呀。”
慧净简直听的目瞪口呆,他知道慧空和崔榛关系好,没想到,竟是这种好。
“你们你们”慧净连续你们了好几次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怎么表述。
最后慧净还是觉得现在的重点不是问慧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怎么会不翼而飞了呢,你房间没发现有人进去过?”
“师兄,我连贼人是什么时候偷的都不知道。”这就是很明显的回答没发现了。
慧净又陷入了沉默,他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又重新梳理了一遍,发现这个事情和上次伤人的贼人事情都一样,都是莫名其秒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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