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没问题。”邮差点头,唐莹麻溜的签完字,拿着大号信封进屋,回头一看,邮差没有骑车就走,而是推着车子往后排走,大概是大院里其他人的信。
刘兰芝进屋的时候,脚下没站稳,险些磕着门框,唐莹把挂号信夹在腋下,伸手扶着,“妈,你怎么了?”
“我没事。”刘兰芝稳了稳心神,母女俩进屋,挨着炕沿坐下,唐莹这才发现母亲的眼皮子上贴着一个红红的一片纸,看起来样子很滑稽。
“妈,这是啥啊?”唐莹忍着笑,伸手就要去拿下来。
“别动!”刘兰芝身体后仰,胳膊挡住唐莹伸过来的手,往后挪挪,两人距离远了点,解释道,“我这些天眼皮子老跳,心里乱哄哄的,总觉得要出啥大事,我就用红纸剪个斧头,贴在眼皮上。”
“为啥?”唐莹不解,民间传闻,眼皮子跳要出事,可为啥要剪个斧头贴在眼皮上,两者根本没有关联啊。
“你个小笨蛋,一福压百祸。说来也怪,往常从没有过这情况,这次是怎么啦,两个眼皮都跳,是福是祸我都拿不准,可心里慌得厉害!”刘兰芝前面两句是对着唐莹说的,后来的话是她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把目光对准炕上的挂号信。
“妈,你没事吧,你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啊?”唐莹有点担心刘兰芝现在的状况,看起来有点神经兮兮的。
“没事,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家人都老实,一不招灾二不惹祸,拿出啥事!”刘兰芝嘴上说着安慰唐莹的话,更像是在用这些话安慰她自己。
“妈,是不是最近我二姑家的事情,把你吓到了?”唐莹试探着问道,杨明泽的事情幸好是发生在八零年,要是早发生个三五年,估计唐家的人也要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