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身后看了看,莱肯正坐在马背上搓着自己的额头。而旁边不远处,一个女人正提着裙子从帐篷后昏暗的地方站了起来。
“呵呵……”观察了一下那个女人的脸,然后朝莱肯笑着说道:“洗干净丢到床上也是一位美人,并不比火鹰城里的那些贵妇差,莱肯。或者你对这里不是那么介意,当然,我们也愿意等你一会儿。”
那个刚从帐篷后面出来的女人也听见了我的话,将蓬乱的长发撩到耳后,露出了那张姣好的脸蛋,冲莱肯微笑着说道。“我什么都懂得干,老爷。”
“但问题是我什么都不想让你干,把手拿开,别碰我的马,它那比你脑袋还大的马掌可以轻易地把一个壮汉踢飞。”莱肯一边吓唬着那个试图触摸他战马的女人,一边掏出一个大银克里丢给她。
在那个女人俯身捡起莱肯丢下的大银克里之后,帐篷里响起了幼儿的啼哭声,那个女人连感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又赶紧跑回去钻进了一个帐篷里。
看着那个女人,莱肯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老二放进她那里或者是她的嘴巴里,绝不。”
“呵呵……看出来了,我记得你的马脾气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么糟糕。事实上,与它的主人相比,它显得太温顺了。”
“哈哈哈哈……”阿土他们听完我揶揄莱肯的话毫无顾忌地大笑了起来。
而莱肯则将头扭向一边,不屑地“哧--”了一声。“小心点,大人。别让自己的战马踩上一泡屎。”
过了一会儿,当我们策马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那个女人抱着孩子走出了帐篷,在帐篷边远远地看着我们。可能她是一个寡妇,在丈夫或者其它亲人被杀之后带着孩子逃到这里,或许杀死她丈夫人不过是垂涎她那漂亮的脸蛋,或许……类似的故事我能想出很多。说实话,若是像当初刚来到西大陆时那样我很乐意帮助那个女人,但是现在……类似的故事在西大陆太多了,在见过足够多那些自己想象的故事之后,我也明白自己无能为力。我想要做的也只是让这里不爆发瘟疫而已,至于这里究竟有多少个带着孩子出卖**的母亲,我管不到,也没人会去管。
远处的加尔人仿佛是为了应景一般,停止了他们的喧闹,在篝火边坐下静静看着那个加尔琴手,接着一首熟悉的旋律从加尔琴手的指尖缓缓地流淌开来。
坐在马背上我惊呆了,这旋律,还有那个加尔琴琴手一边演奏一边拍着吉他为自己伴奏的动作,那……那不是……当初……霎时间,我一下子记起来了。这里,对,就是这里。这里就是当初我和欧莱雅,还有金毛帅哥阿兰多他们郊游的地方,现在那群加尔人,正坐在当初我们所坐的老树下,而那个加尔琴手所演奏的,正是那时候我为欧莱雅他们所演奏的那首弗拉明戈版《卡农》。
怎么会有如此巧合?带着好奇与疑惑,调转马头,身下的军马含首低头,踏着信步朝那群加尔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