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呜――”随着手中的战旗所指,冲锋中的骑士们再天的怒吼。
当即将冲出亚夏农夫队伍的时候,疾驰在我前面的骑士开始将手中的长枪慢慢放了下来,端平。随后一头扎进混乱中的亚夏骑士队。
两国骑士刚刚接触的一瞬间,有的哥顿骑士端着长枪扎中敌人后从敌群中穿行而过。有的骑士身下的坐骑撞上了亚夏人打横的马匹,从马背上飞了出去。还有的哥顿骑士在长枪刺中目标后来不急松开,把自己也顶落下马。
前进,就快冲出去了,马上,胜利就在眼前。听着身下马匹的粗喘,再狠狠地夹了一下马肚。
但是紧接着下一秒钟,只感觉眼前所看到的马头突然一矮,自己的身子跟着腾空而起,周围的一切突然又缓了下来。
我被甩出去了,在半空中旋转翻飞至倒立的时候,我看见原来自己的坐骑已经扑倒在地,马脸和马脖子贴着地面擦了过去,它被绊倒了……还有哥顿骑士们,倒立着从我的周围汹涌而过,气势不减。接着视线开始下移,旋向脚底的天空。
“呃――”自己的胸腔一股气流突然喷向声带,喉咙发出身体受到碰撞时的声音。熟悉的感觉――我落地了。左肩先落地的,左肩传来了一阵剧痛后我的神识就开始模糊。
眼皮好沉重,不管怎么坚持好像都睁不开一样。耳朵里听到的全是尖锐的耳鸣声,恍恍惚惚中,好像有许多个黑影从上至下闪过……
动不了了,现在全身都使不上一点力气,嘴巴无力地张着,感觉连合上的力气都没有。试着努力了两下后跟着放弃了。现在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意志指挥,索性将眼睛闭上。
不管了,好累,如果真要死在这的话那也是我地命运。即使我有对抗命运的意志也没办法,身体动不了,现在要是有自己人的战马从我的身体上踏过或者哪个亚夏人上来拿匕首给我来一下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看运气了,要死也没办法,祈祷代表幸运的四叶旗帜能给自己带来好运吧。
闭着眼睛,张着嘴巴开始尽力地呼吸。可惜这时候胸腔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进去的气少,出来的气也很微弱。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长时间,之前感觉不到的肩部这时候又传来那股剧痛。
“啊――”那股剧痛让我眼眶底下地面部肌肉突然抽了一下,眼睛受到刺激后狠狠地闭起。然后开口喊了出来。
喊出来后,压抑着自己胸膛的感觉消失了,这让我终于可以大口地开始喘气,每呼出一次气。腹部就会微微地抽搐一下。喘息了及口大气后试着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接着耳朵再次可以听见战场上的厮杀声。
手脚的力气也回来了,左肩的疼痛让我额上开始渗出冷汗。咬着牙关将自己的身体翻了过来,面朝地面地扑着,这时候我可以看见那面旗帜的旗杆还握在自己的右手上。试着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可以之后,右拳顶着地面支起了自己地右肩。但是立即左肩与地面的接触让我痛不欲生。
“哧―呼――”疼痛让腹腔的气流猛烈地开始冲击我咬紧的牙关,努力地将自己的下半身朝右手顶起的空间侧去。然后将右膝尽量高地抬起。
铠甲的护膝与地面上的沙石摩擦发出了让人难受的尖锐声,但是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奋力地将右腿移动到了预想的位置。然后放松全身大口地喘气休息了一小会。接着再次咬紧牙关,能不能起来就看现在了……
左脸贴着地面。脖子,腰部一起施力,右肩和左脸完全承担了上半身与地面接触地压力,忍着剧痛在下身为左腿腾出空间来,然后左膝慢慢上移。终于完成了跪扑着的姿势。接下来右拳顶着地面,将自己的上半身往后推。面甲拖着地面让我慢慢地仰起。最终跪坐在地上。
婴儿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我自有记忆以来从扑倒到跪坐最吃力的一次。我从来不知道就这几个动作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完成会是这么难。快要去了我半条命。
起来之后脑袋还是有点晕,眼前的景象晃来晃去地,好几次都差点重新一头扎向地面。忙将放倒在地的旗杆竖了起来,当成拐杖拄着。
“噢――”这时候身后却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狠眨了一下眼睛后,将脑袋靠在握着旗杆的右手上朝后看去。晃来晃去的地平上,一群穿着钢甲的哥顿武士正在朝我奔来。
“呵呵……”干燥的喉咙传来两声嘶哑的轻笑。奔在最前面的是蓝鸢,虽然这时候在我眼中他晃来晃去地狂奔看起来很搞笑,但是他那头盔上的盔缨我还认得。还有那个巨无霸武士阿土。
将脑袋转了回来,再看前面。我现在已经在长矛方阵的后边了。前面那些长矛兵正齐声喊着口号朝敌阵压去。
安全了……先将手中地旗帜平放在地上,然后伸手朝自己头盔上的牛角抓去。现在戴着头盔让我的呼吸有点困难,所以我想将头盔摘下来。但是就在我的手刚抓上牛角的时候……
“铛……”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撞上了我的头盔,让我的脑袋跟着侧了一下。估计是箭矢之类的东西,要是刚才早一步将头盔摘下的话现在估计我已经仆街了。赶紧将抓着牛角地右手松开,从新抓起了旗杆。这头盔……还是别摘了。
身后的呐喊声越来越接近,跟着,一群哥顿武士从我周围慢跑着奔向前方长矛兵顶着地敌人。一个身影闪到了我眼前。在我前面的旗帜旁蹲下。
“汉!汉?你没事吧?”是蓝鸢,他放下了手中的双手剑。用铁护手拍了拍我的头盔。
摇了摇头,握着旗杆指了指自己的左肩,不太想说话。这时地恍惚状态下体力很宝贵。接着蓝鸢观察了一下,然后拎起了我的左手上的铁
拎到一半的时候将手松开。我的左手再次无力地垂
“啊――你妈――”左手与地面接触时突然的疼痛让我条件反射地叫了出来。
“嘿嘿…哈哈……”蓝鸢看见我这副德行居然没良心地笑了起来,他倒是觉得轻松。“没事,只是手臂脱臼了,我来帮你接上……”
说着蓝鸢绕到了我身侧,用左手穿过了我腋窝底下,将我脱臼的手臂箍紧,然后右手按住我的肩部。
“噗―嗷……”突然的剧痛让我差点把自己地舌头给咬了。我还打算等蓝鸢这家伙交代我把牙关咬紧,忍着点什么的。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连一二三都没喊就直接开始了。
我想去揉自己的左肩,但是现在穿着铠甲。手臂刚被接上那种又痛又痒又酸的感觉很难受。
“好了!”将我的手臂接上后,蓝鸢拍了拍我的护肩,提着自己的双手剑站了起来。这家伙本事哈,我穿着钢甲他都能给我接上,就不怕接歪把我的手给废了……
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摇晃了两下脑袋。刚才连续的疼痛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头也不晕,身上地力气也全回来了。除了左肩很痛以外……
朝四处张望了一下。现在战斗应该也接近尾声了。哥顿军团正在不断地杀死或者驱逐敌人在战场上的士兵。
不对……那些农夫怎么又回来了?原先那些已经被哥顿骑士冲散崩溃的亚夏农夫现在又出现在战场的边缘。畏畏缩缩地朝哥顿军队奔来。
就在我和蓝鸢正在诧异中的时候,亚夏军帅旗所在的小山坡左边出现了另外一面帅旗。上面画的是……芸香徽章。那是我唯一认识的香徽章……
“阿历克斯……你来啦?”望着那面旗帜,低声地喃喃自语道。不知为何,这时候看见那面芸香旗和那些亚夏骑士出现这时候我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赶紧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哥顿帅旗所在的位置,大部分的哥顿骑士这时候已经回到了紫鸢伯爵身边。有地骑士已经下马让自己的坐骑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