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回到家中,之间林平正比划着对两个嫂子说起这事情,神情间竟然多有兴奋。他跟宋易龄小时候每每相聚时多有不合,后来大了再见,还是不太对脾气。林平自小性子老成,但是性格比较外方。宋易龄的性子诡诈多端,面上却是单纯,这两个小孩儿到了一起,难免要算计对方,宋易龄怪林平扮猪吃老虎,林平却心道宋易龄装纯洁,每次都要林石劝解才分开。
林石一见他的样子,登时头痛起来,沈瑶瑶当时跟在自己身边,看着事情发生,自然不会多语,可是沈梦亭却是一直在家中呆着,不清楚事情始末,若是一个解释不当,只怕又要后院失火。
“风中,
是怎么回事?”神梦亭果真抬起盈盈凤目问道。
“姐姐,你且听我来说说当时地事情,再问风中不迟。”沈瑶瑶先对沈梦亭说道。林石见她主动解释,不禁投去一束感激的目光。
沈梦亭将当日她知道之事细细说出,但她知道地,也只是宋子文来索宋易龄回家,宋易龄不愿走。而宋家对林石手下产业所动的手脚却是她不知道的。
沈梦亭听完,疑惑道:“只是不愿回家,也没有什么,不至于说伤风败俗,我在北京城中也听过宋子文之名,他也算是个人物,怎么为这么点小事动干戈。”
林石苦笑一声,知道再不说出实情,这件事情怕是没有交代,只好说出当时的情况。沈瑶瑶听了,忽然哎呦一声,道:“你告诉易龄了没?”
“没有,我当时想的是易龄幼小,不便夹杂在这些事务中。又怕你因为此事对易龄有什么看法,索性连你也没告诉,只有强森他们知道。”
“这件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当初宋家怎么就平白无故的不再来找麻烦了呢?”沈瑶瑶忽的站起身,道:“我看呐,这件事情八成易龄当初就知道了。”
“什么?”林石惊异的看着她,他当初对这件事情遮盖的甚严,宋易龄怎么会知道。
“你不说,宋子文也不会说么?宋家毕竟是个家族,有些事情,是家族利益至上的,易龄一定是忤逆了宋子文的意思,才会被赶出家门。对啦,说不定便是宋子文说出要易龄以家族利益为重,回到家中,好让他一心一意对付你,易龄却不应,以后宋子文不好对你下手,但是却驱逐易龄出了家门。”
“这种说法,也未尝没有这种可能。”沈梦亭沉吟一声,点头道:“易龄自小维护他师父,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若是她为了师父做出这种事情,也无可非议。只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宋家既然都驱逐了易龄出门,怎么会停下对我林家的手段,他们不是下手该更狠么。”
“你们在这里说的再多,还不如叫上当事人来问问,我去叫宋易龄来。”说这话的是林平,他看哥哥嫂嫂都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翻身就走。林石待要阻止,他已经出了门。
林石奔到门边,心中焦急,若是宋易龄这么一来,这件事情只会更加沸沸扬扬说不清楚,本来他是想让这事慢慢平息,可是林平这一举动,却让林石的计划打了个空。
“*平子,快回来。”林石对着林平喊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定论。”
林平却远远回道:“哥哥不要啰,我马上便回来。”
林石看着弟弟的背影,心中十分后悔,当初让他学武,如今看来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如今的林平平日里虽然稳重,可是偶尔显露出的好斗狠勇,随心所欲,却是武人们专有的。前几日他蹦了法国人一只腕子,今日不听林石的话跑去找宋易龄,实在是让林石有些懊恼。
侠以武犯禁,林石如今才明白这话的意思。看着林平去的方向,林石苦笑一声。当初他刚来到这世界,以为所谓的侠义道和后世看的武侠里一样,后来见了陈方生师兄弟,的确是响当当的人物,这才让林平习武,哪知道人入了武林,自然会沾上绿林习气,如今这样子,也不能怪别人,只能怪林石当初的少年意气。
见林石愁眉不展,沈梦亭知道林平坏了林石的事,心中虽也对林平有所怨怼,却怕自己说了,林石怪罪与他,口中便道:“这个*平子,可是猴跳的狠了,还不听人把话说完,倒是个花果山的命。”
沈瑶瑶知道沈梦亭和林平感情真挚,也在旁劝道:“*平子也不是那样没心眼的人,说不定他另有打算,只是你我不知而已。”
听着妻子在耳边劝解,林石倒是真希望林平有些打算,可是想想有苦笑一声,还不如盼望他们来的路上不要碰到别人,可是这又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这一路上过来,要经过教师住宅区,一个安排了三个学校的大园子,试验区,还有一个学生们总是喜欢聚集的小湖泊。若说不被人看到,那才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