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力只是陪伴，真正负责安全工作的，是内务部在圣彼得堡的负责人萨索诺夫。</p>

内务部和内政部是两个不同的部门，内政部负责政务，内务部负责安全。</p>

所以“整理内务”这个词，在俄罗斯是有特别含义的。</p>

“我们已经将整栋大楼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换成了我们的人，有一组人专业负责信息收集，医疗人员也已经到位，如果秃鹫出行，司机和安保人员同样是我们的人——”</p>

萨索诺夫给鲍德温的代号是“秃鹫”。</p>

也可以翻译成“食腐者”。</p>

信息收集是内务部刚刚成立的业务，主要负责通信以及房间的监听。</p>

“使馆的人来了么?”</p>

小菲力要搞清楚鲍德温此行的真实目的。</p>

帝俄时代，俄罗斯帝国被英国渗透的跟筛子一样，深受其害，可以说俄罗斯帝国的灭亡，英国有很大责任。</p>

英国倒也不一定是想搞垮俄罗斯帝国，目的还是遏制，因为俄罗斯帝国灭亡，或者将俄罗斯逼往德国一方，对英国来说没有任何好处。</p>

英国只是不小心搞砸了。</p>

“来了，不过秃鹫并不想和使馆的人见面。”</p>

至少到目前为止，鲍德温还没有不轨之举。</p>

“详细调查秃鹫所见的每一个人，记录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p>

小菲力希望反贼主动跳出来。</p>

鲍德温没有任何不轨之举，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就和小菲力一起出现在酒店餐厅内。</p>

大概是为表亲民，鲍德温主动要求在餐厅大厅内用餐，而不是环境更私密的包房。</p>

小菲力满足鲍德温的一切要求，主动拒绝侍者服务，和鲍德温一起端着餐盘取餐。</p>

“杜马的工作这么清闲的吗？”</p>

鲍德温主动调侃，小菲力可不是没有公职。</p>

“在伦敦的报纸上，我们这些帝俄时代遗留的纨绔子弟，最擅长的不就是吃喝玩乐么。”</p>

小菲力不以为意。</p>

“哈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我也经常遭到报纸的攻击。”</p>

鲍德温自嘲，英国首相挨得骂，不比俄罗斯贵族少。</p>

圣彼得堡大酒店提供的食物还是很丰富的，而且相对于圣彼得堡大酒店的服务来说，价格并不算昂贵，处于正常水平。</p>

餐厅的客人们都很有风度，即便以英国人的角度出发也无可挑剔，没有人大声喧哗，更没有人喝多了撒酒疯，也没有人因为众多安保人员的环伺，对鲍德温和小菲力表示不满。</p>

用餐过程非常愉快，鲍德温还自己掏钱请餐厅乐队演奏了英国乡村音乐。</p>

从第二天开始，鲍德温就一头扎进圣彼得堡的街头小巷，了解普通圣彼得堡人的生活。</p>

一天下来，给鲍德温印象最深刻的是，圣彼得堡这座人口超过百万人的城市，居然没有流浪汉和乞丐。</p>

“让有工作能力的人去流浪，是政府的失职；让没有工作能力的人去流浪，是政府的渎职。”</p>

小菲力脸上写满了骄傲，这确实是难以企及的成就。</p>

鲍德温不动声色。</p>

小菲力说的固然好听，实际情况跟小菲力所说的可能有出入。</p>

圣彼得堡冬天动辄零下几十度，即便有流浪汉，也很难挺过圣彼得堡的冬天。</p>

圣彼得堡的物资充沛程度，也给鲍德温留下深刻印象。</p>

英国至今没有完全摆脱经济危机，伦敦物价高昂，虽然是工党执政，罢工还是时有发生。</p>

圣彼得堡的物价一直很稳定，尤其是食物的价格，相对于英国来说堪称低廉。</p>

英国普通工人的工资，养活自己都困难。</p>

圣彼得堡普通工人的工资虽然也不高，用来维持一家人的生活还是没问题的。</p>

鲍德温也没有在圣彼得堡浪费时间，当天晚上就向小菲力提出，希望能和菲利克斯见一面。</p>

菲利克斯在亚历山大，不会为了和鲍德温见一面亲自来到圣彼得堡。</p>

那就只能屈尊鲍德温前往亚历山大了。</p>

于是鲍德温又感受了一次俄罗斯的铁路交通。</p>

这一次的感受并不全面，因为鲍德温和小菲力去亚历山大，乘坐的是尤苏波夫家的专列。</p>

为保留专列，尤苏波夫家每年支付的费用，差不多能养半个铁路局。</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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