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康熙帝处理了完了政事,正准备去后宫同新入宫的年轻秀女们交流一下感情的时候,荣锐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因为荣锐一早就告假说今日去看妹妹,康熙帝一看荣锐脸颊红肿就知道,坏事了!
按说今日是弘晖的生日,怎么弄得荣锐被打?这世上还有人敢打荣锐?康熙帝心里很是不高兴,当听说谁打了荣锐,谁小产之后,康熙帝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万岁爷···四爷的儿子没了···奴才小妹小产了。”
荣锐虎目含泪,即便康熙帝让他起身,他也不肯起来,翻来覆去的就这么一句话。康熙帝有一百多个皇孙,梦馨肚子里那个还没成型的皇孙,康熙帝真没觉得应该有多看重。
康熙帝一直认为弘晖孺子可教,胤禛并不缺儿子,以康熙帝的想法来说,他宁可梦馨一辈子没有儿子,如此才不会给旁人陷害荣锐的机会。
可眼下让康熙帝为难得是,如果他不表现得很难受,荣锐一定是不肯甘心的,别说孙子夭折,就算是儿子夭折,康熙帝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不说对此免疫了,但康熙帝绝不会像荣锐这样伤心。
“好了,好了。”
康熙帝将荣锐从地上拽起来,将龙帕递给荣锐,他表现出很伤心很伤痛,“擦一擦!你妹妹还很年轻,将来会有儿子的。”
荣锐很习惯的接住手帕擦拭眼角,“主子··奴才···奴才对不住她,明明知晓那人不怀好意,知晓小妹争强好盛,怎么就没拦住小妹?让她推倒了小妹,奴才好内疚,阿玛说得是,奴才没有保护她,奴才该打。”
“你···”
本来对荣锐脸上的伤很心疼的康熙帝叹了一口气:换个人打荣锐,康熙帝早急眼了,可偏偏打荣锐的人是善保,人家阿玛教训儿子,康熙帝插不上手啊。
康熙明显看出荣锐自责懊悔,不开解他,不知他会想到哪里去了,康熙帝问道:“你同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妹妹怎么会好好的就小产了?听你话中的意思是有人推搡了她?”
西林觉罗氏有那么脆弱大意?康熙帝一直将梦馨看做是个精明本分的女子。梦馨对这一胎应该是在意的?康熙帝暗自摇头再聪慧的女子也不会放弃肚子里的孩子。
“是伊尔根觉罗氏推的,万岁爷···”荣锐酝酿了半天,呜咽道:“奴才妹妹说她找伊尔根觉罗氏说话,奴才知道不好应该跟过去的,可妹妹说不用奴才。”
荣锐隐瞒下梦馨说以尖叫为信号的事儿,他隐隐知道此时有玄机,但梦馨是他妹妹,做什么都是对的,只要不造反,不让他背叛主子,荣锐会一直帮梦馨。
荣锐都想过一旦主子和妹妹对上,他先死了好了,眼不见为净!好在妹妹从来没想过为难他。
“伊尔根觉罗氏?老四府上有这么个人儿?你妹妹代四福晋管家,她还能被胤禛的格格伤到了?”
康熙帝更是狐疑,以梦馨的精明不至于。最近梦馨也可说是多灾多难,先是中了奇毒。这又小产,康熙帝对一向以风平浪静闻名的胤禛后院多了几分怀疑,仔细想来胤禛身边真是会发现奇怪的事儿。
康熙帝虽是不太关注皇子后院,但也没听说哪个皇子身边总是出问题的。就连太子身边都没胤禛热闹。
“她是···她不是四爷的格格,她是平郡王没过门的嫡福晋。”
康熙啪得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神色冷峻了很多:“胡闹!她是不小心还是怎的?纳尔苏的嫡福晋在老四府里伤人?”
梁九功快步走进来,看了一眼冠世候,压低声音道:“回万岁爷的话,平郡王入宫请罪,他说心有所属不愿意耽搁伊尔根觉罗氏另攀高枝···”
看出康熙帝脸色非常的不悦,梁九功耐着性子说:“四爷将伊尔根觉罗氏送去了步兵统领衙门,罪名是伤害皇嗣。”
康熙帝挑了挑眉,看出梁九功的有犹豫,问道:“是不是还有?”
“冠世候之父带人砸了总督府,如今他也去步兵统领衙门了。”
荣锐耳朵动了动,扑通跪在康熙帝身边,“奴才该死!奴才没拦住他,奴才该死。
康熙一拳头敲在荣锐的肩头,怒道:“拦?你能阻挡得住?你阿玛砸总督府是不是上瘾了?从你回来,你自己数数他砸了多少人家?稍有不对劲就去砸别人的府邸?怎么?当朕宠着你,还宠着他?朕舍不得你,可不见得舍不得你阿玛。”
“奴才愿意代替阿玛受过,是奴才没有保护好小妹。”荣锐仰头无怨无悔的同康熙对视,“主子,您要罚就罚奴才吧,奴才阿玛是急,才会···您不知道阿玛对小妹有多愧疚,多希望小妹能有个儿子,小妹以前总是说,她会做个好额娘···主子,看到她倒在血泊里,奴才···奴才想撞头,主子,您罚奴才吧,奴才又让您为难了。”
康熙心里更为不是滋味,舍不得惩罚荣锐啊,康熙帝抬脚踢了踢荣锐的胳膊,怒道:“朕要舍得罚你,至于纵得你阿玛不知天高地厚?”
荣锐至纯至孝,先不说能能不代替守罚的事儿,康熙帝只要罚了善保,荣锐还不得内疚死?康熙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朕还得给你擦屁股!”
“梁九功传旨,命宗人府宗正把纳尔苏领回去宗人府关押起来,藐视皇恩,藐视太后娘娘的懿旨,他反省思过。”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