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馨眼里闪过自嘲,“今日她回京无赖阿玛,我其实挺高兴的,此时恰好是最好的时候,万岁爷对哥哥信任有加,不管当时的状况如何,万岁爷都会站在哥哥这边,她私奔的事情就如同是阿玛手指上的脓包,早晚得出脓,趁早不不趁晚,如果我是幕后之人,我耐着性子等,等到···绝对不会让她这么早就杀出来。”
如果康熙帝老了,无力保护荣锐的时候,再爆出这桩丑闻,那才真正是撒手锏,康熙帝一直这么厉害的话,晚年也不会差一点被儿子们玩死了。
善保不明白了,脑筋打结,“乖女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比铁证如山重要得多,人制和法制绝对不一样。”
“还是不懂。”
善保懦懦的说道,乖女越来越厉害了,梦馨笑得意味深长,她穿过来接手的就是一把烂牌,老天爷可能怕她折腾或者跑路,异能空间的外挂一点都没给,但梦馨对是不是有穿越同辈却很敏感,当出现一株千年人参,当胤禛的表现不太正常的时候,梦馨就想到钮钴禄氏不太对劲。
梦馨从来不敢低估康熙帝或者皇子,如果换个谁,都不会这么着急,什么叫撒手锏?扔出去致命必死,这道理皇子们能不明白?不明白的皇子不是退出夺嫡,就是死了。
由此梦馨推断必然是急于取代笨哥哥地位的人,“她把证据看得太重,把咱们一家的骨头看得太重,不知道有一句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吗?脸面哪性命重要。”
善保拽住梦馨,磕磕巴巴的说道:“乖女啊,这话虽然是实话,阿玛也没想着要什么脸面,但不能说哈···”
善保四处看了看,警告的提醒梦馨:“不能说,彼此心里知晓就好。”
“好,我不说,我说旁的。”
梦馨正色了许多,握紧善保的手,“我同阿玛个正事,哥哥还没回来我便伺候了四爷,事后用了汤药,我找过大夫看过,你和哥哥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什么?谁这么狠?”善保怒了,梦馨平静的说:“其实我挺感谢她的,这碗汤药让我在四爷府里没任何牵挂,我过得比谁都自在轻松,从来咱们家的富贵依靠得就是当今万岁,阿玛,第一次四爷要我的时候,我···我疼···”
“乖女。”善保眼泪又落下,同是男子,善保知晓很多种方法让女子痛苦,越发内疚:“乖女啊,阿玛对不住你。”
“后来我想着就这么过下去好了,对四爷我会谨守妇道,会按时侍寝,但在想要什么是断断不能。”
梦馨说得很是坚决,她绝对不会爱上强!暴自己第一个男人,哪怕胤禛不明白,梦馨从不是爱幻想的人,生活的压力也没给梦馨留有幻想,至于女人会爱上第一个男人这种浪漫的命题,从没在梦馨脑海中留有印象。
“我今日这么说不是让阿玛难受内疚,而是想让你同哥哥明白,我在四爷府安身立命的根本不是子嗣,而是你们。”
善保抹了一把眼泪,“乖女说怎么做,阿玛绝无二话。”
“您还得在步兵统领衙门受两日的苦,最好装作彷徨不安,装作内疚什么的,有人来探听你口风,也要全然当做你真是犯了事儿。”
梦馨压低声音,善保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点头,梦馨说道:“借着这个机会,让很多的牛鬼蛇神都蹦出来,让皇上看看有多少人想让哥哥的名声扫地,万岁爷会更为宠信我哥。”
“然后呢?”
“然后,她既然敢说您买妻,我就敢告她抛夫弃女,于人淫奔。”
梦馨掷地有声,善保说道:“不成,不成,你是四爷的侧福晋还要···脸面···”
善保停住了口,乖女从进来起就给他挖坑,一句一句的把自己给套进去了,“乖女,我是你阿玛。”
不带这样算计他的,梦馨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您别忘了咱们哪怕穿金戴银,位居人臣也是草根,只要记住这一点,没什么不能豁出去的,阿玛你说不过她,哥哥又不适合,这事还是我来做。”
“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谁都别想好过了。”
梦馨星眸里闪过璀璨的光亮,趁此机会也给时刻准备拽冠世侯下马的人一个教训,谁比谁无所畏惧,也许幕后主事者只有一个人,但不妨碍梦馨泄愤的打击一片。
此后几日,善保罪行人尽皆知,善保的种种罪行罄竹难书,好些个甚至牵连到冠世侯身上,康熙帝接到了一百多份弹劾冠世侯人品问题的折子,康熙帝愤怒,但对荣锐亦是心疼,康熙帝的宠臣不好做,看着光鲜实际得罪了很多的人。
就在群情激奋的时候,准备出四爷府告状的梦馨被胤禛挡住了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必要的东西是写的,姑娘们别急。很多人把面子看得太重了,其实真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