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不吭地站起身子,走了出去。我还是那样,拿着枪,一步不离地跟着她守着她。
女孩顺从地听我安排,平静地做着这个那个,她的样子象位贤惠好客的女主人。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你跟刘从军到底什么关系?”我又问她,“我把他弄成这样,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女孩一边把锅里熬好的盐水倒出来,一边冷笑,“你们男人的事,我能有什么想法?关我什么事?”
我有点愕然。“怎么不关你的事?”我说,“你不是他的那个那个吗―――”
“呸!”女孩呸了我一句,“你才是那个那个!”
看着她羞恼的小模样,我呵呵笑起来。说实话,还真好笑。
我以前就知道刘从军在外面包了个情儿,这年头,对于一个领导而言,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以为异,现在我知道他的那位情儿,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位女孩,所以我觉得好笑。
为什么要笑?想一想啊,刘从军这位市政法委的副书记,在长川也算混得不错,有头有脸的一人物,可是他的这情人,呵呵,居然是位站街的小姐,居然跟了他以后还四处游荡,孤枕无眠寂寞难耐,还在继续从事皮肉工作―――这也太讽刺了点吧?
我为刘书记同志感到悲哀。说实话,他的自我感觉永远良好,他可能总觉得自己了不起,他是在玩别人,但他不了解的情况的是,他原来也一直在被人玩,呵呵,真他妈有意思。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女孩有点恼怒,“你瞧不起人是吧?”
“没有没有―――”我笑着摇摇手,“你有选择生活方式的自由,呵呵。”我说,“这是你的权利,只要你喜欢。”
“你真这么想?”女孩狐疑地看着我。“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我没理她了。我觉得这个问题挺无聊,不需要进行更多的探讨,不关我的事啊这个。
我把那碗盐水端到了手上。“现在―――”我的枪口又摆了摆。“你去那书房躺下来,别说也别动,装一装晕倒。”
女孩看着我,不明白我的意思。
“告诉你吧。”我说,“我要开始审一审刘从军了。我得弄醒他,我要他说的那些话,他不会乐意让你听见的。这对你不好。”
“哦。”女孩说,“那你可以让我站在这里啊,我不去不就行了。”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说,“那我就得弄昏你,或者绑着你,你愿意吗?”
“我不会叫的,你放心好了。”女孩说这个。
“哼哼。”我冷笑,“甭废话,去还是不去?”我的右手举了起来。
女孩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径直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