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我没怎么样她啊。“我不是禽兽。”我认真地解释说。“你爸才是。”
嘭!――眉心又中一拳!好痛!
“你爸是禽兽!”云菲菲大怒,摩拳擦掌,看样子准备动手杀人了。
“别这样――”我结结巴巴地说,试图阻止她,“你再这样我可叫人了。”
“叫啊,你叫啊――”云菲菲狞笑着说了句恶俗的台词,“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这宝贝姑娘。我叹口气,“菲菲,你干嘛啊,真是你爸让你来的?”我爬起身来。“可以不来的嘛,这可不象你的性子。”
云菲菲大马金刀地坐到床上。“我爸是说过,可我不来他又能怎么样?我自己要来的。”她拿起枕头就砸我,一副余怒未息的样子,“我就是想来看看――现在的沈宜修是个什么人?”
“不就这样,我有什么好看的?”我有点心虚,“还是原来那个。”
云菲菲沉下脸,仔细地盯着我。“不,你变了,你不是以前那沈宜修了。”她认真地说。
我在心里汗了一把。对云菲菲我确实有点抱歉,省里培训回来一年时间了,还真没找过她几回――云菲菲不喜欢那些吃吃喝喝的,后来我在泡妞,就更是躲着她,不想让她真把我给杀了。
“我走了。”云菲菲站起身,扫扫裙子,挺干脆地说,“你继续堕落吧。”
我看看墙上挂钟,半夜两点。“这可是岛上啊,你能去哪里?”我问她。我们处在一个江心小岛的休闲渔村里,这时候可没有船回去岸上。“就在这里呆着吧。”我说,“我另外要个房间。”
“算了。”云菲菲又瞟我一眼。“一个人呆这里有点慌。你坐那沙发上,我睡觉。”
我笑起来。没想到这个女魔头也有胆小的时候――不过可以理解,岛子上就这渔庄,四处乌漆抹黑,是挺荒凉,难怪她怕怕。“睡这里――不怕禽兽啊?”我跟她开玩笑。
云菲菲轻蔑地白我一眼。“我会怕你?要不是看你酒没醒,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我连连点头。“了解了解。菲菲那手段,杀人不眨眼啊,这是放了我一马。”
“你知道就好。”云菲菲得意地笑。“刚才来的时候我爸说你喝醉了,我就上来看看,谁知道停电,不然你那毛手毛脚的还能让你活着吗?”说这句时,我看她的脸有点红。
“沈宜修――我觉得你现在,真叫一个禽兽不如。”她说完就不再理我,一头睡下了。
这宝贝姑娘。
我坐在沙发里,想起那个关于禽兽的笑话,乐了。
夜很静,很深。
云菲菲睡得极不安分,动来动去,而且睡姿也不太雅观。她眉头紧锁着,咬牙切齿地,好象在梦里,都想把我拉过去杀上一把。
她真的在鄙视我。我无奈地想。
点上一支烟,我开始静静回忆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我觉得自己的行为可以开一本反面教材――流氓是怎样炼成的。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好象真的变了,堕落了,禽兽不如了。
好象有人说,堕落――是一种痛苦的快乐。
但是这种快乐――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