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家了。
事实上是苏静美开车送我们回的,借的那几十块倒省下了。也确实没办法,当时街上人太多,出租车根本走不动。还好苏市长体贴下情,爱民如子(如――子?汗一个)把我们给顺带捎上车,她的009差不多是交警们七手八脚给抬出人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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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琳还在断断续续地抽泣,可我实在太累,本来这几天查资料准备案子睡得就少,今天又折腾了这么大半天,真说得上是心力交瘁。我把她往床上一放,没顾得上安慰几句就一头睡死过去。
好大好大的雪,真的很大――每一片都他妈象床被子。铺天盖地,四周全是白的,我冻得直哆嗦,但是也并不恐怖。有什么好怕的?做梦而已。我这个人就这样,太荒谬的梦骗不到我,我自己清楚,而且还会做个选择:如果做得美,我就继续,如果太痛苦太血腥的话我就抽自个嘴巴把自己弄醒。
可是这个梦就不知道美不美了,反正挺冷的。我正准备给自己来两下穿越回去,就看到有人从天上掉下来了,我知道那个不是神仙,是秋叶,我一看就知道。
秋叶看着我,神色很平淡,没我那么激动。但是我觉得她的样子非常非常地……熟悉。
我喊了她一声,秋叶没答应就立马原地消失,我抬头往上瞧,又看到电闪雷鸣(为什么说又?)没等我吼上一嗓子打雷收衣服,这雨点就哗啦哗地朝我脑门上砸……
我打个寒颤,醒了过来。脑门上真的有水滴,冰凉冰凉。不会吧?做梦能有这效果?我睁开眼,看见琳子一对满噙泪水的眼睛,是她的泪水。
琳子抱膝坐在我身旁,脸色苍白,长发从肩上泻下,小巧的身子随着抽泣轻轻颤抖。她咬着下唇,努力把哭声压得很低很细,她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哀惋动人。
我心乱如麻,喃喃地说,“对不起,琳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伤心,又想伸手揽住她瘦削的肩,安慰她,可是我不敢。
伊琳一句话也不说,让我有点不知所措。然后,她伏进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我,“一休哥,你看看我,我是琳子啊。”她说。
我把她的脸托起来,盯着她的眼睛。琳子眼神有点慌乱,呼吸也急促起来,红润的嘴唇微微颤动。我不再犹豫,深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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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子开始很紧张,她象一只自甘牺牲的小兽,在祭坛上奉献自己的生命和身体,我的进入,让她因为痛楚而惊恐。她轻轻地呻吟,把我抱得更紧,随着雄性的冲击,身子一阵阵地痉挛。这是她的第一次。
我们狂乱地互吻,琳子眼神由慌乱变得迷醉,青春的撞击里,她的身体渐渐柔软下来,温暖湿润。喘息也开始急促,声音不再压抑。
我们呼唤着彼此,缠绵持续了很久或者说很多次,在最后一次的倾泻如注后,我们终于都累了,我看着身下的琳子,喃喃地说:“秋叶,我爱你。”
琳子温柔地笑,她轻抚我的脸,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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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又开始了,象电视连续剧,还不带插播广告的。从先头中断的地方接上,应该是第二集。
还是在下雨,不过变暖和了,跟洗桑拿一样,到处雾气氤氲。我茫然四顾,不知身在何处。
然后看见秋叶,手里拿着一只玉瓶,跟西游记里观音菩萨那只造型差不多,她静静地站在那边,不过来,也不理我。我的心情很矛盾很后悔,感觉自己好象做错了些什么。
雾气越来越浓,实在热得不行,我醒过来了。
天色已经全黑下来,桌上点了蜡烛,屋里很暖和,不知什么时候还生了一炉火,应该是琳子弄的吧。
琳子不在,叫了一声也没人应,我披上大衣下了床,才发现桌上有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