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幼卿不晓得萧鹤川干什么去了,又怎么去了这样久,她也不好意思问,听见萧鹤川说要走,便十分听话的跟着他出门。
外面的夜色已是深了,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凉,幼卿被风一吹当下就是打了个喷嚏,萧鹤川听见了,遂是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幼卿身上,幼卿有些不安,还想躲开他的手,但后来一想,自己在萧鹤川的眼里还是个孩子呢,扭扭捏捏的倒显得矫情了。
两人上了汽车,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两句闲话,回到督军府后,幼卿和萧鹤川道了别,快步向着主楼走去。
她心里其实是有些担心的,生怕母亲会盘问自己这么晚去了哪里,还想着要不要让九叔和母亲说一声,可待她穿过花园来到主楼时,就见主楼里的灯已经部熄灭了,只余走廊上还亮着两盏夜灯,大厅里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人等她,也没有人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幼卿看着黑漆漆的大厅,一切的担心在这一刻都变得多余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挺好笑的,在这偌大的督军府,其实多一个她,或是少一个她,都是没什么区别的。
清晨。
萧鹤川这一日起了个早,去了母亲院子里请安。
萧老太太今年已是六十多岁了,年轻时也是一代美人儿,萧远川与萧鹤川的眉眼与母亲都颇有几分相似,许是富贵养人,萧老太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虽然身段有些发福,却让她看着比年轻时更可亲了一些。
“娘。”萧鹤川大喇喇的进了屋,就见萧老太太正坐在桌前用着早饭,瞧着他进来,几个嬷嬷和丫鬟都向着他行下礼去。
“都起来吧。”萧鹤川吩咐了一声,径自在母亲身边坐下。
萧老太太看了儿子一眼,笑道,“这几日都没瞧见你,又跑哪里疯去了?”
“您老可别冤枉我,这阵子为了筹措军饷,我这双腿都要跑断了。”萧鹤川向着母亲诉苦,他是老来子,自幼深得母亲宠爱,比起大哥面对母亲时的恭敬,他更为随意一些。
“去给九爷盛一碗汤来。”萧老太太与一旁的嬷嬷吩咐道。
“还是您疼我。”萧鹤川笑。
“年岁也不小了,还整日里没个正形,”萧老太太的眼底蕴着慈爱之色,“我看还是赶紧讨个少奶奶回来,好好地管束一下你。”
萧鹤川差点被汤噎着,只觉得哭笑不得,“我的亲娘,每次一见面您都要提这事,累不累啊?”
“每次和你提起这事儿,你就给我打马虎眼,你大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文杰和文悦了,你再瞧瞧你,”萧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劝着小儿子,“等成了家,你就是大人了,性情也就稳当了。”
萧鹤川一向自由自在惯了,并不想讨个少奶奶回来约束自己,在他那帮兄弟中倒是有人成了婚的,想喊出来喝顿酒都要老婆点头,花起钱来也变得畏手畏脚,到了月底还要和老婆报账,这种日子他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