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谈话声渐渐不闻;
刘梅宝一路疾步回家,直到做到屋子里心才放了下去,身上的里衣已经被汗打湿了。
虽然具体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她,方才的事有些不对劲,看来通过官府向卢岩传达消息的必须慎重一些了。
官兵虽然重新控制了湖广,但李长三并没有被抓住,这些日子从民众的口中了解到,这个李长三被打的这样狼狈逃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次都像烧不尽的野草一般,很快就死灰复燃。
女儿在怀里睡着了,刘梅宝尚不知觉,依旧轻轻的摇晃着。
卢岩升官了,是副总兵了,她的嘴角不由浮现一丝笑,这是他用功劳换来的,也是实打实无人能随意剥夺的地位。
不过,孩子要过百日…她的心忽悠悠的沉下去,低头去看女儿。
女儿攥着拳头歪着头**吐着一个泡睡的正香,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吃不好睡不好,这个孩子显得有些皱巴巴的,远没有卢舫这么大时漂亮。
不过,都是她的心肝宝贝。
刘梅宝低头亲了亲女儿的脸,睡梦的婴儿晃了晃。
孩子过百日….是那个官ji的吗?竟然跟柔柔差不多,那时候已经怀上了?不过不对呀,怎么算都不对啊,卢岩不是说只那一次….又或者,卢岩在说谎?
她忍不住用力的去想。却因为当时太过于慌慌,连那官ji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更别提打量身子。
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黑下来,赵娘子举着油灯推门进来,看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刘梅宝吓了一跳。
“坐了这半天?”她忙放下灯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刘梅宝回过神。只觉得手脚僵硬。忙将孩子放在床上。
“没事,没事,柔儿睡的不踏实,我便抱着她…”她笑道。只能用女儿来扯谎。
赵娘子没有怀疑。
“可不能惯孩子这毛病,一抱就放不下了。”她说道,去看孩子。
婴儿正好睁开眼。晃着头打小哈欠。
“醒了。”她高兴的说道。
二人低着头看孩子,昏昏的灯光以及外边传来赵老汉给孩子们说笑的声音,给这秋夜添了几分暖意。
赵老汉的饭店经过收拾重新开张了。但这家倾尽他们所有的食肆却没有带来养家糊口的希望,生意冷清,难以度日。
这时候不是李长三控制这里的时候了,很多大饭庄酒楼都陆续开张,城里重新变得热闹起来,他这个小门店根本就无人光顾;
要养活这么多人口,赵娘子便通过街坊介绍去给有钱人家做浆洗的零工。刘梅宝负责照看三个孩子,顺便有客上门时给赵老汉打下手。日子勉强能够前行。
但刘梅宝却越来越焦急,她想回山西,带着两个孩子自己回去,再没有亲自见到卢岩之前,什么传言什么人说话,她都不会理会的。
她只听他说,他说她就信。
但这个念头只能想想,一则没钱,二则就是有钱,她也不敢带着两个孩子跋涉这么远,如果她真的要走,赵老汉一家肯定会陪着她去,但已经受人如此大的恩惠,怎么还能拖累人家跟着自己背井离乡。
“有什么吃的?”有人站在门边探问道。
刘梅宝忙站起身来。
“有炒菜汤茶…客官您想吃点什么?”她含笑问道。
那人却纵了纵眉头,看了看有些简陋的内堂。
“算了,你们这能有什么可吃的。”他嘟囔一句转身走了。
刘梅宝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回身看看内堂,几个月前被火烧了,这是赵老汉倾尽所有才修补起来,如今修补好一个屋子要花很多钱,他们没有钱,只能简单的用现有的材料修葺起来,看上去有些残破,卖相不好,自然也招揽不来生意,但招揽不来生意,也挣不到钱,便没办法将饭堂装饰的好看,这真是一个死循环。
钱啊钱,刘梅宝坐下来,吐口气,又笑了笑,想起自己刚穿越来的时候也是穷得要饿死的境遇,想到这个,便又想到宋三娘和周良玉,她脸上的笑便苦涩起来。
舅妈会担心死了吧?周良玉…小棂…
她伸手捶了捶头,赶走杂念,这些事她不要想,想也没用,现过好眼前吧。
到了天黑,赵娘子回来了,面如死灰,一进门就大哭,吓得一家人都毛呆呆的。
“…我去厨房送柴,不小心碰掉了老夫人的药,要我明天赔一份…”赵娘子坐在椅子上拍腿大哭。
“什么药?咱们赔就是了。”刘梅宝将孩子放在床上,推了推卢舫。
正瞪着眼看赵娘子哭的卢舫便乖乖的过去坐在床上看着妹妹。
刘梅宝走到赵娘子身边,给她倒水。
“我去药铺问了,人家说就是拿我的命来抵我也买不起…”赵娘子大哭,一面捶着胸口,“都是我笨手笨脚,惹来这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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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干了件蠢事,怪无聊的,这叫什么事啊,嗨,真是,这臭毛病也没得改,打起精神来,好好讲故事!反正希行就这样了,大家别笑话我,再努力进步吧。知道的姑娘暗自一笑好了,不知道的也就别打听了,挺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