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几个喊着口号的人跳出来时,他们便都这样做了。
“官爷,官爷,我们不是贩私盐的..”
看着几人冷冷的围过来,手里的武器带着森森的寒意,趴在地上的一个年长者大着胆子抬起头说道。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迎面一个铁尺打下来,顿时一声惨叫响起,年长者捂着脸滚在地上。
这毫不留情的一击,让另外几人心下冰凉,手脚发寒。
他们早听说这河中府内的私盐贩子凶狠如狼,便认为这定然是巡检司软弱如羊的缘故,当这些人喊着口号冒出来时,他们并没有当回事,而且车夫也告诉他们,巡检司最近定了规矩,缉拿私盐贩子时,无干人等只要抱头趴地表示不抵抗,就能不被牵连。
那这现在是怎么回事?这巡检司哪里有半点弱羊的样子。明明就是凶狠如虎啊。
“大胆贼人,还敢狡辩!”手持铁尺的汉子喝道。
他们也是走过很多地方的,对于这些看守城门维持治安之类的卫所官兵也是常见的,但看着眼前这五人,虽然穿着的也是那种如同乞丐的破旧红袄,但身上却带着一种以往那些卫所兵身上看不到的气息。
这是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就好像,他们是那种上过战场杀过无不少人的营兵。
顾不得去安抚依旧捂着脸哀嚎的年长者,那年轻人忙抖着手喊道:“我们有路引,我们有路引。我们不是贩私盐的,我们是药材商…”
他说着话就抖手要从袖子里拿路引。
“小心,贼人拿兵器了!”一个拿着长枪的大汉猛地喊道,顺手就刺了过来。
但听又是一声惨叫,那年轻人捂着手臂也滚到在一边。
这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已经两人liu'xuè哀叫翻滚在地,那车夫吓得尿了一裤子,余下那人却是半点话也不敢再说了。只是叩头求饶。
看着三人已经吓破了胆子,五人对视一眼,交给换个眼神,分出三人在他们身上车上翻腾一阵。
“竟然有这么多钱!还敢说不是贼人!”
看着地上扔在地上散碎的金锞子和碎银子。
这是要劫财了;
。这话让地上叩头的男人一阵庆幸,幸好将那些官银都放起来没带来。要不然这次这是亏大了。
啪啪几声,从车上搜出来又扔过来几件绳索还有短刀。
“还带着兵器!”大汉们顿时一阵厉喝。
“官爷,官爷,这是防身用的,防身用的!”男人吓得忙说道。
那大汉劈头盖脸的刀背铁尺已经打下来,打得这男人很快也哀嚎滚到在地。
“呸。”大汉们这才收手,往那滚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三人啐了口,低声骂道,“让你们吃了豹子胆瞎了眼敢谋劫不该谋劫的人。”
搜车的汉子下来了,示意搜完了。
“既然没有私盐。但是带着兵器。”为首的汉子摆出一脸正义的样子,叉腰说道,“那就不归咱们盐巡司管了。绑着,送知县衙门吧。”
“哥。是知州。”有人提醒道。
“哦,还没到解县境内,那就送知州衙门。”大汉说道,对于路边解县界碑根本看不见一般,一脚踢起那尿裤子的车夫,“起来,赶车,你替我们盐巡司送去。”
丝毫不担心这车夫敢半路放人,事实上车夫想都不敢想这个。
车夫浑身发抖,但动作却很迅速,跳起来抓住马缰绳,得得的调转马头。
大汉们三下两下把这三人就用搜出来的绳子绑了,扔在车上,让车夫吃惊的是,那搜出来的钱并没有按照常理由这些人装起来,而是一并扔到车上。
这还真的是大公无私了?
“走,走,快送去,别耽误了爷们的正事。”汉子们喊道。
车夫不敢停留,也不管车上几人的死活,拼命赶车向河中府去了。
直到这时,一直在路边趴着的一个人才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
“这下够这几个孙子好好喝一壶了。”他咧嘴说道,眼中带着满满的钦慕看着这几个汉子,目光在他们的兵器上巡弋。
什么时候他才能也穿上这一身衣裳,拿着兵器,而不是做个杂役,伺候完师爷,又跟踪一个姑娘家,遇到可以挺身而出的机会,但偏偏自己没兵器,对付三人不一定能胜,只得还得禀告大人请别人来护。
这哪里是男子汉大丈夫干的事,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跟在大人跟前练武扬威,或者遇贼杀人丝毫不眨眼。
“保管他们这辈子不敢再踏入咱们河中府一步。”汉子们哈哈笑道,带着几分难掩的得意自信,更引得那小盐丁一脸艳羡。
“走了走了,回去复命。”
大家招呼着大步沿路向解县而去,北风吹起尘土,很快掩饰了地上的血迹,一切又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