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碎了心,一时不慎被兄长紧紧搂着,不能挣脱,有些气恼:“你快放开我!”公子哭泣:“不放,你说甚么我也不放,除非我死!”梁雪大急:“你……”银牙一咬,但觉脖项上一热,跟着风吹沁凉刺骨,有几分不忍心。
公子道:“你还不能原谅我么?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更不该在没弄清事情真相之前,对你那么凶,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都随你。只是,别说分手好吗?两个人能走在一起做夫妻,是几世修来的缘分,千万别轻易将这种缘分抹杀掉,好吗?”
梁雪一惊:“真相?你都知道了些甚么?”公子嗓音哽咽:“母亲把甚么都告诉了我?”于是将李柔说过的话,简略对妻子陈述了一遍,之后道:“我不该留你一人在大理,害你吃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怪我,怪我,这一切都怪我。”目光紧闭,嘴角低喃。
好像千言万语,都不能抵消他的赎罪之心。晨风拂打轩窗,柔柔轻送,丝发香浓,公子歉然了好久,闻着幽香,不知不觉竟有几分心猿意马起来,但觉喉头一干,下意识将个妹妹身子扳回,细看了她一眼,粉颊娇唇,如蜜桃一般诱人,娇羞含待。
喉咙一咽,凑上唇去,亲吻了起来。梁雪一阵迷茫,耳闻哥哥真情厚意,芳心不觉动摇。愣神当会,乍被兄长厚唇吻着,他又舌搅齿间,诸般逗弄,冷不防神智一清,心叫:“不可以,我不可以害了他。”挣扎着要将他推开。
岂料兄长身躯健硕,下盘稳固,无论怎生使劲,有如蜻蜓撼石柱一般,纹丝不动。又觉兄长大手游移,开始不规矩在身上来回寻找衣带,这一下委实吓坏了,心一动,暗提内力,欲要将他震开。哪知公子察觉,猛地一睁眼,指出如电,封了梁雪诸般穴道,让她提不起丝毫内力。
此女大惊,眼睛一翻,直瞪着他,公子内疚,低头说一声:“妹妹,别怪我,哪怕舍去我的性命不要,我也要救你。”话罢他甚么也不再说,右手一抄,将妹妹双腿挽抱了起来,往床榻慢慢走去。此女口虽不能言,心却剧痛无比,眼泪有如泉涌,公子只当不见,把佳人轻轻放在榻上,又将丝幔一扯,全散了下来,然后他俯下身去,爬到妹妹身上。
晨阳曦柔,几朵白云漂浮俯视苍生,见到此情,也羞答答地躲藏起来。段誉一早醒转,从梅兰竹菊四女口中得知王语嫣回宫的消息,甚是欢喜。他内力深厚,又经梁萧诊治,得四女悉心照料,早已好了一半,今闻佳人音讯,喜上心头,又已健康大半。他急速下榻,寻那佳人影去。
四女焦急,一顿足,又出门去追。段誉走宫廊,撞见闻讯急来的父皇段正淳和王夫人。这皇爷见了儿子,先是一喜,然后快步过去抓住段誉的双手,激动问:“誉儿,你能下榻走路啦?”段誉点头:“是的父皇,劳您懆心,孩儿当真过意不去。”微顿一下,又问“不知父皇行色如此匆忙,和萝姨准备上哪宫坐坐?”
那王夫人莞尔,颊上一勾笑,替那皇爷答话:“我和你父皇准备上语嫣那里转转,听说昨儿个夜里皇上把她背回来了。”此女故意在个“背”字上,语气重了那么一点。
段誉苦笑:“甚好,甚好,我也是同路,准备去瞧瞧嫣妹妹。萝姨若不反对,由在下前头引路如何?”那王夫人掩嘴笑说:“这怎么好劳烦王爷呢?我与你父皇为伴即可,你大病初愈,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为好?”美目转向段正淳,手肘撞他胸口:“淳哥,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