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里外的事物都非常清澈,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担心?隐隐不安着,只觉事非寻常,无意将目光在那个“父亲”身上停留了一下,竟有察觉。此人的一双耳朵,竟然打着耳洞,眼睛瞪大了,心忖:“他不是爹爹,此人是个女子!”
无崖子救孙女心切,不管来人是谁,只说:“老小子,你来的正好,你女儿病了,快随我下山去诊治。”那人吃惊:“雪妹妹病了,她得的是甚么病,严重吗?”
“雪妹妹”三字一出,五人大惊,李沧海不悦,上前一步骂去:“姓梁的老小子,雪儿是你女儿,你怎么与她称兄道妹,忒不成体统。”那人听得,面上一热,却不隐现,尴尬道:“是,师叔教训的是,我会谨记!”
他这一声“师叔”可又把他害苦了,童姥出列,堤防此人:“阁下到底是谁,你不是梁大人?”这人左右不是,说甚么错甚么,极是苦恼,正想把事实陈明,徒听梁雪噗嗤一声轻笑。
几人糊涂,童姥问她:“丫头,你傻笑甚么?”梁雪并不回答此姥的话,只是把眼望着对面的“父亲”,笑说道:“川姊姊,你几时学得这般淘气,竟扮起爹爹来啦,这不是要占我便宜么?”那人一愕,随之莞尔一笑,速将脸上易容物除去。
一瞬之间,一张书生老脸,立即变了一张俏丽的女儿脸来,几老叹为观奇:“你......你是银川丫头?”那人迎上,为礼道:“正是!”先给师父李秋水请安,然后逐一给几老问礼。
无崖子笑叹:“天下之大,当真无奇不有,今日所见,果真......”一说到这里,想起梁雪之厄,又不禁叹起气来,极为烦闷。
银川说道:“徒儿一时鲁莽,冲撞了几位前辈,望师父和师伯们别生气。”李秋水问她:“你为何也到这苍山来了?”银川轻叹一声,便把事情的始末长话短说了一遍,至于假扮公爹,乃是得其老同意,才为之。
几人听后,不禁感触,恍如隔世一般,哪能见怪。梁雪堕泪:“由于我的任性,害爹娘这般担惊,我真是不孝。”趴在外公肩头,便痛哭了起来。
李沧海出言安慰:“傻丫头,此事怎能怪你,你也是一片痴情。”无崖子回头,说道:“好了,有甚么话,等离了苍山再说。对了!”问向梁雪,“丫头,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梁雪但觉胸闷已极,更多的是自责,只笑:“我很好!”
无崖子听了,心中一沉,没事只证明事情更糟糕。
几人下得山来,银川解下马匹,留给无崖子乘,铁箱子仍掉。梁雪心痛:“川姊姊,你怎么把银子扔了,就算哥哥再有钱,你也不能败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