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回想当时,心中仍有余悸:“我这辈子从来未见过那么充满怨毒的眼神,就像一把尖刀,教人一见,狠狠扎往心窝。若说眼神可以杀死人,只怕我当时死了十数回不止。”
黑衣人甚么话也不说,瞪了牢头一下,突然这时,那高升泰安置好刘进之后,闪身出来。牢头心下一慌,待换目光,场上为之一空,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就听高升泰大喝:“大胆贼子,敢夜闯我侯府,纳命来。”
这时牢头声音好几分怯意:“我当时一听说,知道侯爷心存杀意,便拼命奔跑,好不容易逃离了侯府。”他此话一落,徒听靖安王刘进冷笑,不屑道:“就凭你这么一个人,便能安然逃离侯府,那些侍卫都是吃素的么?我说朋友,你撒谎之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
公子心道:“不错,且不说侯府戒备深严,单就一个高升泰,也是极难对付。无论我和进弟哪个先上,想要取胜侯爷,也必费一番拳脚,更况且是眼前这人。”再端详他一眼,可看不出眼前这人有甚么高明之处,只怕诸葛静云也能轻易将其掀倒。
那牢头满脸燥红,极为大气:“王爷,您可别小瞧人,虽然我武功不如你,但说到这逃之一字,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溜得快。”刘进不屑:“吹牛!”公子也好笑:“是么,既然仁兄如此有本事,那你给朕溜一个看看?”
牢头大为尴尬,面红至耳根子:“您绑着我,教我如何溜?如若不信,倒不如这样,您先解我下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一旁的风回大急,抢出劝谏:“万岁,这厮的话,您万万不可信哪!”
公子美唇一勾,好笑道:“连风回都瞧出你是唬我,你说,朕会上你当吗?快些老实交代,免得吃皮肉之苦,你为何会逃过侯爷的耳目?”牢头那张老脸,就像一个熟透的柿子,红极了,低头低声:“万岁圣明,小人那天的确侥幸。”
牢头荒无择路,一味奔逃,高升泰有好几次都抓到了这厮。岂料他一挣扎,自己不得不放手,侯爷心头震骇,一提气,但觉丹田空空如也,好几次都是这样,一动真格,便觉酸软乏力,更不从心,而且身子越加虚弱。
不得已命守卫追击,但惜这些守卫亦是一般,似乎传染蔓延,身乏力弱,没追几步,就自暇难顾,便这样给牢头逃出了侯府。这厮还洋洋得意,自当自己福大命大,如今又在皇上面前吹嘘,道他当真昏庸,是个好骗!
公子听罢,已隐隐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即同靖安王离去。那牢头大嚷:“喂喂,皇上,万岁,快放了小人?”见二人没了影,又啐:“妈妈个西,又给这厮骗了,晦气!”瞥见风回,又有了主意,讨好道:“风回,念咱兄弟以前的好,你就......”岂料风回骂去:“你就省省吧!”牢头大怒:“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刘进被兄长拽着,径走出了天牢,他有些不解,此刻挣脱:“二哥,我说你怎么回事,那厮说得好好的,你怎地就出来了。”公子微笑:“该知道的,我们都已经知道,至于其他,就让那厮好好反省!”刘进欢喜:“这么说,高升泰是怎么一回事,你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