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点头:“好,你夫妻二人一条心。我不跟你喝,来!”走向萧远山,“老伯,我敬你!”萧远山起杯,示意一下仰头而尽,公子赞:“好家伙!”又转赛羽,“来,羽哥,咱们也干一杯。”赛羽离座,为难道:“皇上,军中不许饮酒,小将......”公子大恼:“你废甚么话,我说过这里没有皇上,没有将军,只有酒和兄弟,你喝是不喝,不喝便是不给面子。”
赛羽为难,瞧瞧萧峰,又瞧瞧阿朱,最后不得已干了。公子笑赞:“这才是好......好......”打了一个酒嗝,又怂恿几人吃酒。萧峰心道:“贤弟今日怎么啦,如此古怪,而且酒量差劲,不似他平时作为。”只当其中有鬼,暗一点头也极力配合。
阿朱一直在注意二哥身旁的那名小丐,见他一直缩着身子藏在后面,颇觉奇怪,当即走上,轻声问:“小朋友,你是谁家的孩子?”小狗子低着头,不敢答话,阿朱笑道:“别怕,慢慢跟我说,你怎么不吃东西?”小狗子抬头:“我......”
赛羽怕喝酒误事,不敢多喝,尽管公子有令,也想速速离开,看见阿朱在跟小狗子讲话。心中一动,觉机会来了,溜至那边问:“是啊,小狗子,骑了这么多天马,你肚子不饿么?”阿朱抿唇:“原来你的名字叫小狗子,这可不像个人名。”
小狗子怯怯地道:“开始段大哥也这么说它不是个人名,但我很喜欢。”阿朱蹙眉,心念:“段大哥?”瞥了一眼兄长,恍然而悟,又见他父子二人陪二哥尽情痛饮,有几分担忧:“这样能行么?酒鬼遇上酒鬼,不出事也难!”摇了摇头,也莫去管。
忽听咕噜一声腹响,阿朱好奇回望,小狗子一脸烫烧低头,阿朱笑道:“这回该饿了吧?”小狗子怯怯道:“但是我不喝酒!我阿娘跟我说,小孩子吃酒对身体不好。”阿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即命厨房给小狗子另做一些饭菜送来。
其间阿朱问小娃的身世,赛羽难得可以避过烈酒的机会,就兴奋一五一十说了。阿朱听后琢磨:“原来如此,关外附近的小镇?”她也偶尔听说那里常闹马贼,也跟丈夫提过,只是与辽国作战吃力眉紧,无暇分身旁顾,万没想到马贼头目竟是辽人。
酒至数巡,饮得半酣,岂知那公子不胜酒力,竟然醉了过去。几人这才松下口气,阿朱摇摇头叹道:“二哥啊二哥,你不能喝就别逞能。”即唤人将其搀扶下去,至厢房安置,又命丫鬟前来收拾残席,那赛羽请辞。
阿朱道:“夜深了,诸葛副将不如留宿一宿,明早再回去。”萧峰亦出言挽留,赛羽相拒:“不了,军营尚有要事处理。”向萧峰敬礼,“将军,您交给小将的任务我已经完成,若无吩咐,小的先告辞了。”萧峰还礼,既劝不住,又着管家相送出府。
二人离去,阿朱道:“大哥,你也累了一天,明日还有事情忙活,先去休息吧?”萧峰点头:“为夫知道,你先扶爹爹回房安歇!”阿朱依言去搀公公,此老醉了糊涂,一个劲说胡话:“老夫没醉,没醉......”萧峰哑然失笑,望着深空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