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剑笑道:“那是!”虽只短短的两个字,却包含着无限的钦服和仰慕,刘进瞥了一眼,见他二人都在乐极之中,心下一动,左脚一拽,跑了过去。二女大惊,厉喝:“站住!”唰唰声响,长剑出鞘,赶去一齐架在靖安王脖子之上。
刘进惶恐,双手高举,小心道:“两位姑娘,皇宫内苑,你们怎好私自佩剑,这可是死罪,难道你们不怕二哥降罪吗?”竹剑嘴角一努,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可是有特权的。”刘进奇问:“甚么特权?”说时见此女自怀中取出一面腰牌摆给他看。
刘进一怔,但见此牌子乃黄金制作,著有四字:“御前侍卫”。刘进眼瞪大了,听得竹剑吹擂:“不错,我们姊妹四人正是皇上亲封的‘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别说这里,就是整个皇宫,我四人也畅通无阻。”梅剑微恼:“得了,你呀就别再显摆。你四品,王爷可是极品,你得罪他,准没好果子吃。”竹剑一听,嘟了嘟嘴,当真不敢再言。
梅剑躬身,向靖安王请罪道:“王爷,竹剑她不晓事,请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当真不是我姊妹不许你入,而是皇上有喻旨。”刘进哪在听这个,而是心有涟漪:“侯爷早朝与二哥对峙,不许封女子为官,此事尚未解决。如今二哥又大张旗鼓封她等官职,这是何意?难不成有了应对之策?”甚喜,说道:“劳烦二位姑娘通传一声,小王求见。”
二女为难,目光互视,嘴唇颤动,欲言又止。正当这时,忽听咿呀一声,那御书房之门轻开,从中走了一名少女来,是那兰剑。此女一看三人,不愉道:“吵甚么吵,没看见皇上在忙么?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晓礼数。”二女听了,哑言无语。
刘进甚是欢喜,招唤叫:“兰剑姑娘,劳烦你通传皇上,就说刘进觐见。”那女不耐,幽幽瞥去一眼,见乃靖安王,马上堆欢,叫道:“哟,原来是王爷,有请!皇上知道您来,一早命婢子候着,给您开门哩!”
三人听说,都怔住了,刘进一愣之后,双手一摊,脱开二女,从容走了过去,至兰剑身前,停了一小会儿,低语道:“你怎么不早出来,害本王吃足了苦头。”兰剑歉然一笑,委屈道:“抱歉王爷,婢子一直在伺候皇上,分不开身来,容您担待。”
刘进暗恼:“鬼话连篇!”不过其人心胸宽广,不爱记仇,雅量极大,哼了一声之后,甩袖入内。那兰剑随后,他二人双双入得书房,但见那御案用朱砂写满了一张张的符咒,四散堆在一块,分不清,数不明,菊剑乖巧的立一旁,伺候研磨。
哥儿纳闷极了,相问:“二哥,你画这么多符何用,抓鬼么?”二女嗤笑,刘进各自瞥去一眼,菊剑又掩嘴偷笑。
听得兄长叫道:“靖安王,你来得正好,朕等着你哩!”说这句话之时,那公子仍在写画,无暇抬头,刘进迷惑:“等我?”心道:“又命两个姑娘在门前护守,不许任何人进入,到底在唱哪出?”越想越加不明白。
公子道:“愣着作甚?快过来瞧瞧朕这符画得如何?”刘进半梦半惑不觉走了过去,随意瞥上一眼,公子追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