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不闪不躲,公子反而进招,窥得此子门路,一举探去,果真将其手腕抓住,叫道:“小虎,你醒醒,我是你梁大哥啊!”此子心智早丧,魂也失迷,又哪里听得入耳,似个野兽一般嚎嚎大叫,一手被制,另一手狠狠拍来。
公子不慌不忙,巧手探出,又将那只欲待行凶的手腕给拿住了,慈心唤:“小虎,小虎,我是梁大哥啊,快醒醒,别受他人控制了。”末料屋瓦上的箫声催急,有如万马奔腾,一策平原之势,韩晓虎受此影响,脾气越加暴躁,臂上力猛,不挣脱来誓不罢休。
那公子奈何,情知只有让箫声停止,才有一线生机,目光一瞥,唤刘进道:“进弟,你快去把吹箫之人揪下来。”不知那人有没有听到,箫声一变,越发刺耳,韩晓虎受此一激,经脉错乱,血液逆流而上,双目爆满,极怒迸张,眼中赤红,如同烈焰一般火烧。
公子怔愕,韩晓虎借机挣脱,逃了出来,目标改去攻击刘进。那刘进依兄之言,才往箫声处寻出三五步,就听身后风响,当即掉头,看见小虎似一头烈焰石狮般发狠抓来。一见之下,顿时瞪目咂舌,愣在了那里。
忽然这时,人丛中有个焦急的声音呼出:“当心!”刘进一听此音,胸中不由一荡,觉此时此地,前往无论是谁的声音,也没这两个字好听,抬头瞧去,见人丛中有张熟悉的面孔,是那诸葛静云,作念:“她怎么来了?”
原来此女放心不下公子,怕他浑赖,不救父亲出来,遂一路偷偷尾随。看见刘进遭难,哪里耐得住,口中“当心”二字,情急而出,话出口方知追悔莫及,心恨:“干我屁事,为何提醒,他兄弟俩个都不是好人,死了岂不更好!”想是这般想,然心中又有几分不知名的滋味。
刘进一见此女,不由得欢喜,来不及招呼,就闻腥味扑鼻而来,心惊之下,将身一翻向旁滚去。也正因这一滚,才能躲过一劫,待身躯着地,方知不妥,只觉头昏目眩,极是难受,再惊之后省悟:“掌风有毒!”忙提气运息。
不禁抬眼一瞥,又见韩晓虎直直冲刺后,忿恨转回,又欲加以相害。他又惊又怕,真气一入筋脉,略觉清爽了许多,又想翻身滚开,就见兄长抢上把自己提起。刘进心喜,对他说道:“二哥,你须当心一点,他掌上有毒!”
公子一怔,不及想,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便蹂身而上,和韩晓虎打了此来,小鬼浑身是劲,掌风如雷,拳脚带劲,果如刘进所说,伴着一丝腥臭之味,公子初始不觉,也许与他自身百毒不侵有关,是以不曾在意。
他二人斗将一会,公子窥察了一丝门道,此子哪里是掌中有毒,分明浑身都是毒,只消一沾到,如若不及时解救,准活不成。
三军眼睁睁看着他二人敌斗,甚是焦虑,又帮不上忙,只能旁观。那符敏仪悄悄对乌老大说道:“喂,不中用的,待会你我从旁侧击,助少公子一臂之力如何?”老乌闻言一愕,未曾答应她,不想此女已经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