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善言辞,尤其在女孩面前,说话不是脸红,更是结巴,此番也不例外:“云姑娘......我......”静云生气:“我甚么呀你,想吃我豆腐?”如此一说,他更加不知如何接招了,惟有僵在当场,左右不是人,适间见姑娘有难,想也不想就冲了上去,末了惹来一身骚。
公子静观一会,心道:“进弟为何凭地关心静云,难不成他二人......”念到此处,好生欢喜,笑道:“静云妹妹,你别瞎胡说,我这个兄弟甚么都吃,就是女人的豆腐不吃。”刘进尴尬,脸都红到了耳根子,静云大怒,骂道:“谁是你妹,最可恶的便是你!”话罢,挺剑又来。
刘进见之大惊,不作多想,鞋子一推,势如奔雷滑去,叫道:“不可!”静云恼恨公子日久,哪管其他,如今有机会,此恨怎能不雪,剑法狠辣,恶毒点去。也幸得刘进内力深厚,虽然雪屐之技不甚悯熟,但凭多年的轻功底子,也驾驭得极好。
两方都是不顾一切,一个要杀公子,一个为救其兄,两厢不让,最后竟真打了起来。斗将几招,不见成果,静云恼火,嚷道:“刘进,你快闪开,我要杀的是他,不是你!”刘进脑袋和一双手齐摇:“不,我不能让你送死,要杀二哥,除非你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众瞧得兴起,干脆过廊道一旁,找个位置舒服坐下,静观好戏。静云大急,听刘进之意,自己是不但打不过梁萧,反而为其所杀,甚憎。胸膛气鼓,剑指又叫一声:“你到底让不让?”刘进摇头,死活不让。
那老管家在侧一旁,瞧得心急,又见对方人众,哪怕全府上下之人加起来对战,也断不会是敌手。又见众人并无恶意,只坐一旁看戏,而公子双手交胸,也不去阻止,反而面带一丝笑意,纳闷之下,大着胆子问他:“梁公子,您去劝劝他们吧?”
公子笑道:“怎么劝?你家小姐要拿剑杀我,刘进要救我。你说说看,我到底该劝谁?”老管家一怔,面色沉极了,看看公子又看看那边,最后不经意看见将军冻结在雪地里,胸中一动,有了主意:“公子啊,您有所不知,小姐要杀你也是情非得已,缘为老爷之故,只要你将老爷放出来,我担保小姐她不生气。”
那公子听得,心中好笑:“你家小姐恨我时久,才不是为瑞叔之故。”便道:“放不得。”老管家纳罕:“为何放不得?”静云听在耳中,非常生气,责问:“姓梁的,为甚么不放我爹,你倒是说个清楚,不然姑娘跟你没完。”说时已经不找刘进茬儿,目标又落回公子身上。
公子笑道:“你傻啊,我放了瑞叔,他第一个跟我作对,那我怎么如期取下城池。这赊本的买卖,我是不爱做滴!”静云怒指:“你......”可恶,心道:“不管如何,先骗他放出爹爹,然后再跟他算总账。”遂忍下了气,说道:“好,你要如何才能放我爹?”
公子道:“简单,等我拿下皇宫,就放了他。”静云不肯:“等你取下皇宫,我爹早变成冰人了。”公子微笑:“没拿下之前,你爹现在不是已经成了冰人?”静云火起,抓狂:“你......”公子歉然道:“不好意思,开个玩笑而已!”又传令下去:“这里没甚么事了,立即打进皇宫!”一众得令纷纷起来,整装出去。
那静云穷追不舍,拦阻道:“不行,我要你现在马上放了我爹!”公子道:“放心,我决无害瑞叔之心,天地可鉴,他只在里面冬眠而已,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