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将大惊,又执兵器上前独打,符敏仪反手一招,将其架住,质问:“怎么,你也想让姑娘把你绑了?”那人脸一红,又惊又怕,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万一较真,当然不是此女对手,然职责所在又不能不努力,适才此女一番话,他已隐隐心动。
毕竟将军和梁家交情甚好,梁公子的为人他也清楚一些,人虽轻狂,却多善为民,不像皇帝不但缴了将军兵权,又听从谗言,荒废朝政。相比之下,公子要好很多,此刻心情复杂,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符敏仪视之,已经了然,颊上微微一笑,腕上加力将那人兵刃挑开,站好说道:“别想啦,我家公子不会害你的!”说了这句也不再理他,自吩咐弟子下楼打开城门,那小将欲去阻止,步子少挪又不动了,只能暗叹一声。
姑娘们艺高胆大,仅凭一柄长剑,只杀得那些守城官兵屁滚尿流,落荒而逃。有些个恶胆大,被姑娘一剑除之,而有些个逃不及,被姑娘逮住生擒了来。瞧得这番情形,宋兵都被打怕了,不是弃械投降,便是大呼饶命。
符敏仪欢喜,不想首战,自己居然打得这般顺利,居了头功。她站城楼,看着几名姊妹打下楼去,悄悄开了城门。那城门一开,又见少公子领军,气势如虹冲入。
雪停了,可诸葛将军身上的冰块仍在,静云一直守护在身旁,听了老管家之言,只觉此事如老父所说,一定是那梁萧搞的鬼,却不知他如此做的目的是甚么?苦思良久,仍想不到一个法子可以救救老父。蓦然,府门被人踢开,那童彪身着官服,披头散发闯了进来。
这厮奔到后院,一拽静云玉手,只道:“快跟我走!”此人来得突兀,又莫名其妙,静云生恼,打了他一巴掌,又将其推开:“你干甚么,我不是让你滚了吗,怎么又回来?”童彪气急败坏道:“小姐,来不及解释了,你快跟我走吧,迟则恐性命不保!”
静云虽怒,但瞧其神情不似作假,蹙眉问:“到底发生甚么事了?”那厮未答,忽闻城门方向传来轰炸之声,齐声如雷,惊人耳鼓,静云大惊:“莫非......”童彪点头:“不错,那小子打进城了。”静云一听,心头忿然,手心抓破恨恨的道:“他不守信用。”
童彪大急,又去拽她手腕:“先别管甚么信用不信用了,逃得性命要紧!”静云大怒,咬牙骂道:“胆小鬼,只顾逃!”那厮面上一热,听得佳人道:“要走你走,我断不会丢下爹爹不理!”童彪既焦急又为难,徒听喊杀铺天盖地而来,亦且越来越近。
他惶恐悚惧,心道:“那厮进城了?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一念于此,深深瞥了佳人一眼,有几分不舍,又叹一声,终是无缘分,说道:“话已至此,小姐您多保重,我告辞了!”话罢,撒腿就跑。
老管家心焦,上前相劝:“小姐,我看您还是先避一避吧?”静云摇头:“不了!”吸口气面对着他,目光有些苦涩:“老管家,你带大家先回屋里,那厮纵然不好,但妇孺老弱他也不会加......”话未了,响声震来,就有一伙人奔入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