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皇爷一旁瞧着,也深替儿子焦急,寻思:“萧儿在搞甚么名堂,先是莫名其妙约战,眼下不练兵,反而搅这些虚头?”静下心来一想,其实他还是比较信任儿子的,也不给他增加压力,只在一旁暗暗祈祷,并且鼓励。
公子往场上飒然一站,别有风采,大伙注意的不是他,而是那百十辆大车,和那装满一车车的蓑笠,听他说道:“梅兰竹菊,城中的蓑笠可是都收集完了?”梅剑上前一步,恭敬道:“回禀少公子,我姊妹四人一早领众姊妹入城,以高价将老百姓家中的蓑笠全数购光,我敢打包票,此城之中,已经没有一套蓑笠可用。”
那公子听了,咧嘴一笑,赞:“办得好!”又相询侯爷,高升泰回答也不外如是,已然把附近所有乡镇的蓑笠购光。公子欣慰,又命人备来道具,其实刘进早作准备,待公子一声令下,场中已经出现了一张供桌,旁边插着几处符帆,燃上香烛。
三军议论纷纷,侯爷问刘进:“太子要做甚么?”刘进回头,微微一笑,老实说道:“求雨啊!”“求雨?”高侯爷嘴里险些喷出东西来,笑道:“他又不是道士和尚,求甚么雨?”刘进耸耸肩,坦然道:“这我怎生晓得,你要问自个去问他好啦!”
公子往当中一站,指尖捻决,沾起一张符,嘴里念念有词,甚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云云,不久那符在烛火前过一遍,忽然指尖弹出,听得啪的一声响,那符飞出去后,迎风而炸开,顿起一缕轻烟,把众将吓了一跳。
有人悄声议论:“太子当真能求雨么?”“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大伙都说他是神人,从天上来的,兴许能吧?”“哦,那......”啪的又是一声,一道符纸弹出,迎风爆炸开来,又化作一缕轻烟,公子如此反复施为,把供桌上的符一一化掉,跟着又弹地上,照样爆炸。
侯爷站一旁,只手托腮,十分好笑,心道:“雕虫小技!”知道公子每一次把符弹出,都用上了内力,不过手法之快,实难想象,险些连他也骗过,胸中讥讽:“哼,求雨,求死差不多,你道老天爷是你家亲戚么?”
却说那诸葛将军果真履行他与公子之间的诺言,等他三天来战,不过将军仍不敢大意,公子的性情,他最了解不过,觉此事并不似如此简单,仍然每天派重兵镇守,一方面派探子设法探知梁萧的动向,也好随机部署。
此刻他正坐中堂喝茶,那童彪硬闯了进来,一入大厅,就开始数落将军的罪状。将军不与他计较,淡然一笑,继续喝茶。那厮恼怒,欲去皇上座前告他,将军亦是不屑与此人一般见识,就随他而去。
岂知他才走出门口,就和从外间回来的探子撞到了一块,这厮大怒,欲骂人。那探子不睬,慌慌张张走进去了。此气不出,岂为人,这厮又转了回来,听探子禀告:“将军,您要小人打探的消息,小人打探清楚了?”
诸葛将军欢喜,离座问他:“如何,快说?”探子回应:“小人不负将军所托,一早出城打听,果然看见敌军有所动作。”童彪插嘴:“甚么动作?”探子为难,巴巴看向将军,那将军点头,探子才怯怯道:“买蓑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