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心情倒好多了。也是,先别去管谁对谁错,解决眼下难题,才是当务之急。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呼出,微笑道:“夜深了,进弟,咱回去休息吧?明天又是一条艰险的旅程,加油!”刘进听说,不由一愣,抿唇道:“二哥,今晚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笑。”
公子佯讶:“是么?不说了,扶我一把。”刘进怪问:“咋啦?”公子道:“我好像腰扭了。”刘进取笑:“年纪轻轻的,扭甚么腰,你别唬我啦!”公子急道:“不是,真的!”见他一副凄苦之状,刘进有些半信半疑,起步走过去,一搭其肩头:“哪里?早跟你说了,房事别做太多,年纪轻轻的就阳痿不好。”莫想竟把个兄长肩头压了下去。
公子呼痛,恼怒:“胡说!我已经好几个月不碰女人了,休要嚼舌!”刘进皱眉,瞧兄这般不似作假,又问:“喂,你到底是怎么啦?”公子答:“我也不知道,只是头有些晕,腰有......”刘进低声喝:“别动!”公子生气:“你发甚么神经?”见他向自己奇奇怪怪靠近,一双贼目滴溜溜盯着身后,这种感觉极为别扭。
刘进不耐:“叫你别动,还乱说话,不要命啦!”话时,唰的一声拔出佩剑,往兄长身后一刺,公子大惊:“你要干嘛?”刘进嗤笑:“看你往哪逃!”说时把剑转回来,公子一见,心儿剧跳,但见那剑尖上刺着一个毒蝎子,黑黝黝,生得甚是难看,肠肚已穿,说也奇,刚流出的血本是红色,哪晓才一会便转黑了,当真奇哉怪也。
公子问:“怎么有个毒蝎子在?不该呀!”刘进打了个睡意,瞧向他关心问:“还好么?”公子点头:“还行!”说也奇刚刚还晕眩的脑袋,这会却变得非常精神,连腰也不酸了,一摸后腰,隔着衣物竟隐隐感觉刺痛,料得定是那毒蝎所为。
但是这厮没有想到公子百毒不侵,虽蛰伤了他,那毒血一入体内,只让公子有些酸软、迷糊罢了,不消一瞬,早被公子体内的抗体化解。听得刘进万分倦意道:“二哥我好困,先回去睡了,你一个人好好琢磨吧!”
公子叫:“喂,进弟!”但那弟不睬,一个劲前走,抑且越走越急,仿若没听见一般,公子嘀咕:“走那么急,赶着投胎啊!”又想:“没道理呀,这地方怎会有毒蝎子呢?”觉事有蹊跷,然睡意倦浓,一瞥那弟身影俱无,奈何也就回去了。
翌日清早,公子三众,别过赫连铁树,离了军营。策马在回城的官道上,公子越思越不对,一直觉得昨夜那只毒蝎子有名堂,隐隐之中又觉此事刘进一定知情,不然他干嘛那副神色。然又苦无证据,不能轻易打草惊蛇,这才作罢。
一幌数个时辰已过,三众驶到城门下,正交午时。又见那里守卫深严,搜查仔细,士兵比前两日似乎多了一倍,甚为不解。他三人下了马,走入人丛之中,公子好奇心切,问前面一人,有礼道:“老哥,动问一事,今天甚么日子,为何官兵频频搜查?”
那人回头,见了公子,不禁“啊”的一声惊呼,顿时引来了不少人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