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说道:“不错,下面的确是一座密室,而且极宽极阔,内又分十数小室,每室可容一二百人许,尽头几间堆放着几鼎药炉,那里的药味最浓。”公子问:“密室内可还有人?”柳宗元摇了摇头,说道:“空的,想必事前已然撤走,那里一颗药都没有,我只找到了这个。”说时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交给兄长。
公子接过,将其摊开,只见内里堆着少许粉屑。刘进急问:“这是甚么?”公子未答,听得竹剑眉头皱紧说:“这好像是药屑。”公子道:“哦?丫头,你认识?”竹剑道:“先给我瞧瞧。”伸出手去接手帕,公子微笑给她。
竹剑接好,凑近鼻前轻轻闻了一下,之后才道:“嗯,都是几味迷乱神智的草药混合而成药渣。”刘进听了,说道:“这么说来,林叔身上所中之药,定是这些**药无疑。”公子道:“应该不假。”
韩林忽道:“药?小的记得那会迷糊之中,似乎有人给我吃了一物。像似一颗药丸,那药吃下,立即便失去了知觉。待醒来,便看见了你们。”公子道:“这么说,那药不单可以控制人的神智,抑且令**之人失去那一段时间的记忆。”兰剑性子一向最急,听得慕容家此等阴谋,甚为愤恨,骂道:“可恶,好歹毒的家伙。”
一丝风经窗吹入,听得一声哈欠之声,公子回眸,见那韩林甚有倦意,想了想起手道:“林叔,你先好好休息,我等告辞!”唤过几人,相继出去,韩林也不再坚持,他曾受流氓毒打,后又莫名成了敌人杀手,他本不会武,只凭一腔热血隐隐支撑。
虽说那**之物能令他力气大增,而然却有副作用。才然醒转,又谈了许多话,莫名有些乏力。这公子甚解人意,听他自动请缨出去,心下感激,看见门关上,这才躺下作息。
他几人转回正堂,择椅而坐。屁股才沾椅,那刘进便道:“二哥,如今慕容一家如此猖獗,公然炼制**药控制人的心智,此等邪术,咱该如何堤防才是?”
公子支腮,微想一会才道:“进弟说得不错,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他们下一步如何出手,我们无从得知,因此一定做好完全准备。嗯,至于如何做,先让我好好想一想。这样吧,大伙都累了,先下去休息,晚上我再给你们答复。”几人想想,目前也只好如此了,领命一齐下去。
那公子望着堂外,阳光如密线,照耀四下,煞是好看。他踱步至堂门,将头略略仰望,又见白云游移,极为洒脱。近派事多,却把各路大军给忘了。如今经风一吹,引起了细心,他想了想,又叹口气:“父皇,你们也该到了吧?”
光线折射,道上尘烟滚滚,大军缓缓而行。前头一匹轻骑快速回使,赶到二位领帅面前,勒马道:“启禀皇上,再走一百里前面便是宋人的都城汴京,大军是否继续前进?”这皇爷听了,捋着长须,瞧了一眼旁边一骑上的中年人,询问道:“升泰,依你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