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叟,三人落到一面岩石上,那老儿将二人掷于地面,就自个往里走,去时说声:“进来吧!”二人惊魂稍定,见老儿一身破衫连滴雨水也未沾,甚觉讶异,又打眼四顾,只见雨仍旧不停从天上倾泻下来,逍遥俯身一望,顿时吓了一个心惊,原来这里乃半崖腰,底下是一个深渊,葱葱翠翠的树资隐约可见。
而老儿适才走入的地方,乃一个天然洞穴,仅容一两人进出。他二人互视一眼,不假思索就阔步转入,初始极小,一入洞口便觉豁然开朗,内里极广,俨然一个室厅,有石桌、石床、木碗等摆设,一旁土里生着一堆篝火,熊熊燃烧。
老儿道一声:“坐吧!”不知此老何时已坐于一块石面之上,他二人目光又换,也不违背便安心就近石头坐下。老儿伸手一双枯槁的瘦手从一旁的木架上取下一斤野味,肉一撕分给二人食用:“先吃点东西暖暖肚子,待会再把湿衣烤烤,不然如此穿着很容易感冒。”
此老热情款待,他二人也不客气,拿过便吃,入口味香肉美,尚有一丝余温绕齿间,想必乃此老刚考好不久之故。二人食罢,吃了个半饱,俱称谢意,问及此乃何地,老儿笑道:“其实老朽也不晓,我来时这地方早俱,见无人居住便落定下来,久而久之遂成了老朽的私人住所,至于何名不得而知也。”
逍遥起手说道:“多谢前辈收容入洞暂避风雨,前几日无意冒犯前辈,说来惭愧。不想前辈不但不加责怪,反而……咳咳……咳咳……”木婉清听了,又见逍遥一脸难看之色,不由慌道:“逍遥,你面色不好,不如歇一歇。老前辈侠义心肠,不会见死不救的哟?”说时贼贼睨了那老一眼。
老儿心知肚明,微笑道:“你这女娃儿心计忒也重,这不是难煞我老人家么?”木婉清道:“你武艺高强,连这等奇险之崖,带同我二人也是等闲之事,怎说为难呢?”老儿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倘若老朽当真有如姑娘所说的那般通天之能,我又怎会甘愿长居深谷近百年不出呢?”
木婉清冷笑道:“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或许你是为了躲避哪个仇家才不得不出的下策。”此女说到那老痛处,老儿老脸一烫,只道:“老朽救不了他,谁让他屡不听劝饮那泉中之水,才招致毒发,若不是他内功深厚,只怕早见了阎王。”
这姑娘又冷声笑:“嘿嘿,他前几日饮用泉水尚无恙来,为何今天却偏偏事出。莫道前辈为了验证你所说,故意去那泉畔下的药?”老儿一听,气得面红耳赤,他跳将起来戟指怒骂:“你这女娃倒也牙尖嘴利,此等卑鄙之事老朽岂能屑为。”
木婉清冷笑:“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除非你解了逍遥的毒,姑娘就信你是无辜,否则,你就有嫌疑。”老儿也是冷笑一声:“嘿嘿,女娃子好深的心计,假若我救了这小子,不就承认了你所说,当真乃老朽去下毒。嘿嘿,如此一来,老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嘿嘿,救不得,更加救不得!”
老儿一面说一面罢手,气得个姑娘咬牙顿足,她自以为聪明,浑没想到这老儿如此通透。逍遥静坐一旁瞧得不妙,急扯住姑娘衣角,劝道:“木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缘来份去,都是强求不得。”
那老一听,不由心动,说道:“要救活他倒也不难,除非小子答应老朽一件事?”木婉清嘴快,抢问:“甚么事?”老儿枯手一指逍遥,说道:“拜我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