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心下好笑,寻思:“等哪天有空再找那刀白风算算帐,问问她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居然忍心看着儿子为段正淳的一个女儿苦恼,也不告诉他实情。”
主意已定,又见那杂草声响,王语嫣迷迷糊糊从中坐起来,她左手按后脑,右手揉揉眼睛,低语:“我这是在哪?”公子抢上,俯下身子,把手托在她双肘间,柔声道:“你醒啦!”欲将此女搀起。
王语嫣闻声,抬起惺忪的睡眼一瞥,见眼前这人玉树临风,修伟倜傥的,正是她的二哥梁萧。念起昨晚意乱情迷之时,曾把倾情对象幻想成了他,不由得面颊一红,羞答答地垂下首,千般娇态,万种妩媚,尽在这一下扭怩之中。
不知是欢喜,还是……蓦然瞥睹衣物,见衫不整,藕裙散乱,胸间粉红肚兜清晰可见,细眼瞥时,腿下枯草丛处,一片半干的落红醒人脑目。思想在这一瞬逆回:夜漆黑,室无火,郎粗声急喘,把她压身下……
此女暗惊:“难道昨夜那人竟是二哥?怪不得隐觉有些熟悉味道。”念此心喜,过得一小会心中又苦:“不可以,这不可以,他可是你亲哥哥!语嫣啊,你怎能有此念头?”
公子一旁瞧得纳闷,见她面色古怪之极,一会惊异,一会喜悦,一会羞恼的,可自己的手一直托着她,此女却无一丝起来之意,当此颇为尴尬,即拉下脸问:“先起来好不好,父皇他……”
岂知王语嫣啪的一声,随手赏了公子一个耳光,用她那双幽目忿瞪着他,心说:“你毁了我,教我今后如何面对世人?”咬咬唇,几滴晶液痛然滚下。
公子莫名挨了一巴掌,这时把手捂着脸,冲她喉道:“你疯啦,干嘛乱打人?”哪知王语嫣激动之余,用尽了全力,把个袖袍一掀,整套藕衫便借机掉了下去,玉峰高耸,雪白内裤,全给公子览了个一清二楚。
他不觉咽口唾沫,识相地把脸转向一边,王语嫣视之大窘,急忙把外衫往里拉紧,面却羞得无地自容。
公子清咳一声嗓子道:“先把裤子穿上!”王语嫣闻说,慌忙地从地上把条裙裤捡起。公子纳闷:“她为何打我?”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当真委屈,又瞥其神色慌张,顿然而悟:“难道她把我当成了誉哥?不行,我得跟她说清楚,这份冤枉气,爷我可不受不起。”
正待解释,忽听得外间嘈杂聒耳:“钟先生,人在哪?”公子大惊:“父皇,他怎么来了?不是让他在宫中等消息的么?”听那钟万仇笑道:“快了,就在前面。”
朱丹臣低声禀告:“皇上,臣瞅着这条路有些眼熟,当心有埋伏。”段正淳压低声音跟他说:“朕也晓得,可为了嫣儿二人,咱们小心应付便是!”即悄悄提醒随行四人,叫他们须加小心。
公子大骇:“怎么都来了?”外间的对话,王语嫣也听到了,她此刻怔住,公子骇然间瞥见,轻声问她:“穿好了没?”王语嫣一愣神,慌道:“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