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羞答答说了:“我姓柳叫仙琼,你可以叫我琼儿,我爹也是这般叫我的!”段正淳低语:“琼儿,仙琼,柳仙琼!好比那佳人舞仙影,飞往琼阙去,高处不胜寒,教生何应语。天上嫦娥,亦不过如此,琼儿,琼儿……”念着笑吟吟,大步出门。
柳仙琼莞尔一笑,然后摇了摇头。
他二人就这般匿于破庙之中,日出而坐,日落而歇,以猎为食,与世隔绝,小日子过得如滋如蜜,俨然一对小夫妻,恩爱非常。匆匆十余天过去,柳仙琼经王爷悉心照料,肩头几处伤口已经大好,徒留一线浅浅的疤痕。
经过多日相处,他二人的感情急剧升温,如胶似漆,腻得谁也分不开谁。柳仙琼很喜欢这种美妙的感觉,多希望永远留在心爱之人身边,一块白头偕老。可每当她想起王爷那天想说的话被自己打断,以一个女人的敏感,深知他多半已有妻儿,或深爱之人。
一想起这些,她便坐立不安,总觉得王爷就要离开自己了。念到这些时光的甜蜜,她不喜欢段郎在自己身边,而心中却想着另外的女人,为此时常烦心,时常蹙眉。另一方面,她惹下的祸事,朝廷是不会放过她的,如今躲在这座小庙,不知安全还能维持几天。
这种复杂的心情,持续了好几天。这一日,她外伤痊愈,躺了多天,甚有些腰酸背疼,想要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念起家传的刀法,当下在破庙就舞动起来。虽然空手赤拳,却嚯嚯有声,丝毫不落下乘。以掌代刀,每招耍来沉稳老练,形如风,跃似兔,翻却似蛟龙,几分阳刚,几分女柔,配合其中,既掀江翻浪,也可推尘破风。
那王爷外出打猎归来,听得庙内声响,只道有贼,当下警惕慢冲闯入,看见此女在练功,眉头一皱,放下警惕之心,不觉哑然失笑。
柳仙琼听得,横削一掌,望声源推去。此掌内力绵厚,招式奇特,似掌似刀,却十分古怪。王爷又是眉头一紧,见她兴头动武,心中也乐,陪她耍耍无妨。见招至,即适时将身一避,向旁让开。柳仙琼见是情郎,先是一怔,又见其有雅兴,继而微微一笑,不待王爷把身避远,掌招一变,改为斜拍,朝他门面扫去。
王爷瞧得惊喜,当下左臂横出,挡住其来势。柳仙琼受阻,此刻气已弱不能变招,不过她心高气傲,不愿就此服输。另一手捏拳头,攻其脸颊,盼其能自救放了自己。这王爷也险些上当,不过他脑袋灵光,小小把戏岂能瞒他。
当下装作回护自救,却臂上加力,把柳仙琼往前一拉。这少女浑想不到王爷有此赖招,一时不慎竟上了当,脚跟不稳,一跄一蹭往其怀里跌去。她恼羞成怒,伸手欲打,却被王爷一把抓住,他前胸一挺,就把他那嘴巴印在了自己的樱唇之上。
柳仙琼浑身一震,娇躯酥软,欲恼,可一腔火气竟被他这一吻整个融化掉了,剩下的只是一颗心怦怦而跳。她不由得呼吸渐粗,身躯开始滚烫,忙把眼睛一闭,整个人陶醉在这个男人的热情与温柔之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