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子这一般鼓捣,害得此老心中惴惴不安,吸口气,脸一沉,正色道:“我还没问你,银川公主呢?爹怎么没看见她?”公子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老父,只说:“在曼陀山庄!”梁景大惊:“甚么,还在山庄,那这孩子谁给你送来的?”
公子知道瞒不过,低声道:“没谁,就我自己。”此老又惊:“甚么,你?这怎么可能,这些日子你一直处在大理,忙着你那点破事,哪有时间远行,若说孩子是你带回,除非你会飞天遁地之术?”公子点头:“不错,爹你真聪明,你儿子我就会飞。”
此老不信:“扯蛋!甚么是飞?别以为会那么一点轻功就说自己可以腾云驾雾,别说腾云,只怕爬云也会把你给摔下来。为了自己的小命,以后这种危险之事少做为妙,要记得你是有家室之人,别没事出甚么意外,害孩子没爹公主和雪儿守寡,这是不道德之举。”
公子抗辩:“爹,您就这般小觑你儿子?”此老道:“不是爹小看你,而是小心为上,安全第一!”顿一下,又道:“我看你这表情,也没心思带孩子,还是把他交给我罢!”说着就把孩子抢过。
这公子一怔,叫:“爹!”此老挥挥袖子:“叫你娘也没用,爹走了,我会照顾好孩子的,你就安心做你的事儿罢!不用送了。”撂完话,大步走出门。
公子微气:“这死老头子,没事抢我儿子干嘛?”气一会,又冷静下来:“不过也好,没蓬儿一旁吵闹,我也可以专心运功了。糟糕,我还没跟银川说一声。”当即坐在榻上,盘膝入定,又运起御梦之术,准备离体与银川说明一切。
哪知他忙活半响,待睁眼,看见自己仍处在自己的屋子里,哪有离魂之迹,心讶:“怎么会这样?难道御梦术不灵?”随之又想起使者的那番话来,“会不会是我元气伤得过甚,才致这般?一定是这样!”念通此理,又想:“明天再试试!”
翌日,他又依此法,施御梦术离魂,可惜仍无所果,但公子不放弃,安慰自己:“今天不行,明天再试!”第二日又试,结果和前次一般,可他浑无放弃之心:“再来!”
公子就这般一天天施展御梦术,却一天天的失望,魂是没离,只不过伤倒是全好了。他一连试了十几天,在失败中继续。这一天是五月初,气候已经入夏,骄阳似火,灼灼烘烤着大地,令人险些热得透不过气来。
那公子用罢早饭,又转书房,在椅上坐下,寻思:“我如今伤势已好,要不要再试一下御梦术?”当下又转坐蒲团,盘膝纳气,预备施展此术,就于这时,忽听得敲门声响,公子问:“谁啊?”外面那人答:“是我!”
公子心动:“誉哥,他来干嘛?”便道:“门没锁,请进!”